第三十章 假亦真[第2页/共4页]

莫庄闻言，如有所思，点头道：“这个不难。”

魏川一听是元林惠，却不晓得她何时而来，本身那句因思念赵洛儿而收回的悲叹，也被她闻声，有些难堪，一时也忘了指责元林惠不严守号令，还是称他为“师叔”，转过身去，免为其难地微微一笑，道：“贤侄不也想她吗？”

莫庄心想：“本来已睡了五六个时候，也难怪有些头晕，却不知如何迷含混糊地睡着……罢了，另有一个多时候，天就亮了，不知此时船到了那边？”因而叮咛道：“去问一问，还要几时，才气到达渡口。”

魏川身着灰布长袍，独立船头，须发飞扬，显得有些冷落，固然此时现在，远眺火线，但目空无物，心中正在思念一人，除了赵洛儿又会有谁呢？这旬日，夜夜与莫庄在歌舞升平当中，醉生梦死，也绝非满是逢场作戏，更多的是借酒消愁，如此颗粒不进，以酒为食，不舍日夜，肥胖了很多。昨夜雨停，一大早他就径直出船，览景畅意，不该茶饭，木立于此，三个时候不足。孤影空啼枉自悲，爱至深处最伤情。“如此来去，是情是仇，魏川何故自处？”魏川模糊感受一阵凉意，思路拉回，难以按捺地叹了一句，筹办回身归去。

“弓弩筹办，格杀勿论！”

此言语气平平，好似虽口一说，然听得元林惠心中黯然，思路纠结，一阵模糊的伤感，涌上心头，却不知为何人感慨，见魏川一语以后，信步走去，衣袖在风中颤栗，背景冷落，俄然之间，有些忐忑，忍不住喊道：“魏师叔……”

元林惠看到魏川脸上神情庞大，不知此问何意，游移半晌，方笑道：“赵师娘一起关照，待长辈如亲，长辈岂有不想的事理，只是……”

莫庄定眼一看，火光当中，的确有十多黑影明灭，向这边飞来，他那里还按奈得住，寒光一闪，长剑出鞘，人已离船。

魏川叹道：“贤侄心中有所思念，尚可说于人，师叔却无人可陈述！”

魏川游移半响，躬身一礼道：“并无安排，只需大人，率船先行于前，下官尾随厥后！”

“现是几时？”

屈指一数，已有旬日，遥见火线一条墨线，隔分天水。此时晴空万里，云絮缥缈，令民气旷神怡。

“这……小人方才得知！四部已在七日前，折返北上。”

正想着，内里阵阵喊杀震天，惨叫之声，不断于耳。

莫庄来到船上，不睬会谋士文工，而是靠着船垛，向远处火光冲天的三艘大船望去，喊杀之声，还是清楚可闻，令他肝火上涌，一掌将木垛劈得粉碎，喝道：“定要血洗华山！”

如莫庄所言，大浪滩一过，峦江就算不了甚么，只需耐烦等候渡船泊岸便能够，虽有风波，但无大浪，华山派鹰头帐解船，起帆速进，谁知方行两日，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行进迟缓很多。

莫庄俄然沉着下来，深思半晌，淡淡道：“走，当然要走，不过我倒要看清闲渡，有多么的清闲！”

一声满腔恨仇的怒骂以后，便听得刀剑相鸣的铿铮之声。接着世人急呼，喊杀一片。

莫庄微惊，但是还未等他允答，魏川就私行拜别，这令他更是迷惑，喃喃道：“莫非还未醒酒？”说罢坐下身来，召令帐下文武，聚集会事，将魏川方才之策，原本来本地说了一遍，然后聆听世人之见，直到晌中午分，也未听到称心快意的剖析，因而就遵循魏川所警告，不出此船。顺手取书来阅，感觉索然有趣，又令摆酒赏乐，无人共饮，一曲未了，全不斥逐，呆坐房内，越来越觉心焦气躁，胸中憋闷。推窗望去，见华山剑派船帆高挂，世人在船面之上，斗剑比武，参议技艺，看到妙处，一时技痒，欲前去比划比划，刚要抬腿跨窗，又想起魏川之诫，低头沮丧地缩回身来，来到酒桌之上，端起海碗，咕咕咚咚连喝三碗，还是难明闷气，忍不住破痛骂起来，轰动了守在门外的婢女，前来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