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97 章[第3页/共3页]

“他最后请你做山主，是为化解剑阁之危。”朝歌阙见他还不明白，耐烦解释道，“如果你真的冲破失利，将使剑阁堕入更糟窘境。他一心只要门派荣辱，如何不怨你？”

程千仞笑道：“我很好，万事顺利。多谢你们体贴，夜深露重，快归去吧。”

按仪轨和常例，他二人端坐高阶上首坐，剑阁弟子侍立阶下。来宾殿中喝酒祝词。

“你们听我说，大师体贴我，我非常感激，我此次胜利冲破，必让开山大典顺利停止……”

山上春日来迟，夜间北风吼怒，吹得他们衣袍猎猎作响。

“山主。您出关了？”

两人闻声他笑，心想山主明显难受，还要假装若无其事，反来安抚他们。一时哭得更悲伤了。

程千仞才反应过来，‘剑阁双璧’可不是好词，看宁复还和宋觉非甚么了局……但他觉得，本身与朝歌阙干系已经和缓，因而很直男地没有多想。

开山大典，先要祭拜六合、再去宗祠祭拜庙门前辈。他看到了秋暝真人的牌位，又想起院子篱笆边，每天路过的小土包。

“阿谁傅克己，你多谨慎他。”

“他出来了。你们能够去看他。如果他不肯出来见人, 便趁早散了。”

“冲破失利必定毁伤根底, 山主为了剑阁, 竟然走到这一步。不然以他的资质，稳扎稳打, 迟早有一日超凡入圣, 何至于此！彼苍不公！”

程千仞笑了笑，心防消解些许。

程千仞心道公然，客人们干坐着等了半日，看似和乐，早已没了耐烦。

程千仞出关后，就教过朝歌阙如何穿戴那套厚重、繁复的号衣，好不轻易学会，怀清怀明却带了一套极新的给他。

殿门裹挟夜风翻开。

比拟外界，剑阁里的氛围更显安静、庄严。

“起来，快起来。”

“不客气。恭喜你更上一层楼。”

怀清怀明一撩衣摆，单膝跪地，抱拳道：“愿与山主共进退！”

程千仞：“……你们也好好歇息。明天多吃点。”

“法器、灵脉、宗门祖辈基业，颠末这一遭，能不能守住？”

门翻开，怀清怀明站在小院门口。

怀清抹去眼泪：“不能再打搅山主了，您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