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 81 章[第3页/共3页]

程千仞看了眼烛火：“都这么晚了……你们吃了吗？”

大抵是属于‘程逐流’的残留反应。朝歌阙如是想到，以是都怪程逐流，有病。

这场辩难持续八个时候，由昼至夜。

“不走等甚么？我们还要来个割袍断义，或临别拥抱，才算完整告终？”

“大半个青山院都有份，关不下。”

“院规裁定？当院规不作为的时候，我们如何办？”

正要罢休，忽听怀中人怠倦地感喟：“今后不要入我梦境了。”

风雪不知何时已停歇。夜色极静, 月光入户，如积水清波扫荡。

如果五年前有人说, 你今后会算计逐流, 为本身运营好处, 程千仞必然骂他滚蛋。

他躺在床上，盖着棉被，房间与方才梦境中一样，不一样的是他浑身钝痛有力，一根手指都抬不起。

“胡先生与院判不动不言，到底甚么意义？”

“钟天瑜拦道时，院判为何不呈现，督查队为何视若无睹，任由钟十六服从拔剑。程千仞不拔剑，钟十六的剑会逼他，程千仞拔剑，就是违规。如何做都是错。你如果是当时的程千仞，你能做甚么？”

“现在跟我一样被关了禁闭吗？”

“钟十六如何样了？”

程千仞蓦地睁眼。

“固然我们都经历过落空亲人的痛苦，但只要你叫我一声爹，我还拿你当亲儿子。”

月光下他神采惨白，墨发披垂, 双肩因为狠恶咳嗽颤抖。一身冷硬锋芒敛灭，显出几分脆弱无助。

程千仞低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