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第2页/共5页]

不等各学舍人潮涌出，她已蹿出老远，只要声音传来：“你先去吃，你没吃完我就打完了。”

直到听闻人声，霍然抬眼，惊觉周遭一片暗淡，不知何时，每座书架边的青铜灯台早已点亮，烛火幽幽。

每日展开眼就看剑诀，走路、用饭、洗漱乃至睡梦中也在演剑。顾二和徐冉不知在忙甚么，不见人影，只要食盒架在窗外槐树的枝丫间，程千仞吃完放归去。

顾雪绛点头：“你学剑阁的剑法，毕业以后，水到渠成地拜入剑阁。学它，奥妙之处端赖自行体悟，修行碰到瓶颈时，谁能指导你？当今圣上还是安山王？！”

程千仞只能听到本身翻书的声音。

顾贰心领神会, 难堪地轻咳一声：“‘春水三分’是做了禁卫军副统领以后, 御前赐下的腰刀。我从小练的是凝光刀诀。如何又说到我身上，说程三啊。”

程千仞解释道：“提早买了两桌菜，你俩明后两天记得来吃，不然银子不给退。”

程千仞不知窗外事，仍在看剑诀。

走到楼梯口俄然转头，放眼望去，重重高大书架在烛火夜色间沉默着，好似在等候明日的他。无数巨大人物的才情，如银河熠熠，在他面前流淌而过。

一向持续到下一个休假日。初窥门径的欣喜淡去，脑中剑鸣令人烦躁，满腔郁气达到顶点。

赤日炎炎，学舍里置着一地冰盆，丝丝缕缕的白气升腾缭绕。

“这是□□陛下创建的剑法。先皇尚在时，包含圣上在内的二十余位皇族后辈，都曾修习此剑。现在，就只剩两个了。你没赶上好时候。”

血脉这类玄乎的东西如何能信，莫非皇族的血跟我们不一样？又俄然想起，这本就是一个玄乎的天下。

围观者越聚越多，加上有人暗中调拨，凡是被激起不平之心、或意欲立名立威者，都要下封战书，去排个队。

忽而脚步声响起，徐冉神采一变，抓过地上食盒，如离弦之箭，飞身跃出窗外。程千仞转头，只见她稳稳落在楼外一株槐树上，几个腾踊便不见踪迹。同一时候，顾雪绛抽出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顾二：“当然是刀。不然如何教得了你？”

剑诀与剑同名，放在很显眼的位置。凛霜剑诀他看了半日，头昏脑涨，只见最后一页上写着一句五言：凌霜知劲节。

他开端考虑。说是考虑，却不过半晌便做了决定，像是决定中午吃甚么普通。神采一肃：“就学‘见江山’。”

“这里有一千多本剑诀，毫无眉目。”他想起昨天下午有副课，“先生问起我？”

顾雪绛看着他腰间旧剑：“既然它来自剑阁, 你尝尝先找剑阁的剑诀看。可惜我不使剑，说甚么都是纸上谈兵。”

老执事从书架外走过，动动鼻子。

杨先生是个温吞性子，穿青色长衫，平时言辞有礼，从不起火，的确不像教青山院的教员。此次却有些活力，叫徐冉去青台阁听训。

徐冉大手一挥：“如果不接，姓钟的还会找其他费事，不如打斗痛快。”

程千仞只吃不说话。

“当人有，除了皇宫里，南北两大学院、剑阁、沧山，都有收录它的拓本。但是没人练出花样，有人猜想，怕是与血脉传承有关，皇族血脉者修习此剑，才易得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