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页/共3页]
宁嬷嬷瞧见他这般不要脸的模样,就只感觉本身额头上的青筋直蹦达。
“我呸!你是甚么个东西。”
锦瑟见宁嬷嬷不出声,抿嘴又笑着对她说:“嬷嬷这是怕我在盛京里头给人欺负了去?您可放心吧,那辅国公府里头的,也不是吃斋念佛长出来的。”
宁嬷嬷冷哼一声,接过折扇就揣进了怀里,就又忙不迭的叫人抬着软轿,一溜烟的出了徐府的门。
无法,徐子谦只能松了手,跟着锦瑟踩着台阶下去了。他舍不得叫锦瑟归去,见锦瑟进了软轿,转了转夺目的脑筋,想出了个绝妙的体例。
没了曲儿唱的日子,锦瑟就整日的被宁嬷嬷逼着去抄佛经,说是要叫佛祖也洗洗她身上的戾气。直到京里又来了人,直言说是要接锦瑟归去。
“要不,我送你归去?”
“女人。”宁嬷嬷心疼的瞧着她,锦瑟旧疾又发,本来就柔弱的身子现在又肥胖了很多,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只叫人瞧着都感觉不幸。“女人如果不欢乐了,我们就不去。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回了昌都找少爷去。”
宁嬷嬷又到了锦瑟的房里,把门前是事儿一一报给给锦瑟听了。
她的女人哎,莫不然自个儿这些日子叫她誊写的经文,竟是往生咒不成?
“天然是锦瑟的哥哥。”徐子谦松放手,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能好好地与我说说话?过两天,哥哥可就要去关外了,你总不好叫哥哥伤透了心吧?”
徐子谦苦笑,锦瑟还当真是一如既往的绝情。不过这倒也好,这两年,他经常不在清河,锦瑟长得又是更加的明艳动听,窥视她的男人也更加的多了起来。但是到头来,哪个不是铩羽而归?
早些年在平城,是徐子谦在路上捡回了奄奄一息的“锦瑟”,但却叫他的一个“照顾不力”,夜里断气死了。这才叫凉国皇宫里头的阿谁方才咽了气的妁卿皇姑捡了个大便宜,附上了人家的身,摇身一变,就做了南越的锦瑟。
但说到底,她对徐子谦还是感激的,也就是跟着徐子谦,她才气这么平安然安的过个两三年。
听了锦瑟的话,宁嬷嬷只感觉两眼发黑。
“女人,我们该归去了。”
叫她说,崇远侯府虽说受宠,却也不过尔尔。启事无他,只瞧瞧皇宫里头就晓得了。
叫人来接她归去的崇远侯是她的父亲,近些年深受皇恩。
“能叫她归去,是崇远侯仁慈,是她的福分。”
“折扇!”
“锦瑟真是好狠的心肠啊,竟要盼着要哥哥去死。”
锦瑟听罢,莞尔一笑,柔声道:“你呀,最好是伤死了心。”
锦瑟停下抄了佛经的手,又把狼毫的羊毫搁置了,才说道:“嬷嬷说的这是甚么胡话,为甚么不去呢?我平白占了人家的身子,莫非不该给这女人平一平怨气?”
一起只留下锦瑟在肩舆里的闷笑声,另有待在原地没反应过来的徐子谦。
皇贵妃姓江,昭仪也姓江。
接她归去?
“嬷嬷……那我叫人去送送锦瑟总成吧?”被宁嬷嬷狠心回绝了的徐大少爷倒是越挫越勇。
“嬷嬷且放心,等我到府里头,叫那几个黑心肠的去死一死,我们也就返来了。”
“徐少爷,嬷嬷叫我回了,您该松放手了。”锦瑟侧着身子,温言对他说道。
至于辅国公,那是她的亲祖父,一门子的武将,功劳都是实打实的从死人堆里挣出来的,不晓得为南越摈除了多少次的蛮夷,叫百姓们都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