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第1页/共2页]
她看了看沈斯汝的字,萧洒不足,清秀不敷,落在闺阁里却有种独特了,却可贵的有一种不让须眉的萧洒之气。
崔嘉因就着霁青递过来的茶水漱了口,用袖子遮了面将水吐到了漱盂里,又拿出帕子悄悄擦了擦嘴,方才道:“畴前只觉得你诚恳木讷,没想到本来也是个能言善辩的。”
霁青畴前只是玉棠馆里的一个二等丫环,只晓得在清河时这位大名鼎鼎的德曦郡主曾在崔家客居一段时候,厥后便不知为何便不辞而别。
崔嘉因拆开信封,从里头抽出一张染了香气的笺纸,缓缓地展开。
屋外的蝉鸣声声,吵得人不得安眠,崔嘉因正拿着勺子舀绿豆汤喝,绿豆汤里放了冰块,又甜又凉,崔嘉因并不很爱甜食,却对这又凉又甜的绿豆汤喜好的不得了,每日都要喝上一碗。
这会儿倒好了,从崔祎身上找不到冲破口,便从他的妻女身高低手好了,听闻崔祎是个极宠妻女的,如果同卢氏交好,何愁拿不下崔祎这条大鱼?
那些登门的大多都是夫人们,因她们的丈夫听闻卫国公将夫人女儿从清河接到了上京,特地让她们前去拜访的。
连续大半个月,府上的管事不是说主子病了不宜见客,便是说主子已经出去探友了,那些登门拜访的人竟是连卢氏同崔嘉因的半点影子都没有见着。
赶上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丫环,崔嘉因便是有百般战略也使不出来了。
霁青贴身服侍了崔嘉因将近两个月,早就晓得崔嘉因并不是一个等闲对下人发脾气的主子,是以心中并不怵,反而笑道:“奴婢哪敢?清楚是女人体贴奴婢们,不肯教奴婢们难堪。”
霁青悄悄巧巧行了一礼,端庄地不能再端庄,道:“多谢女人夸奖,奴婢喜不自胜,只好更加经心的服侍女人,以报赏识之恩了。”
认识到思路已经飘远的崔嘉因回了神,细心的看起了信。
一面又叮咛道:“你把这个给郡主送畴昔。”想了想又说:“趁便也装一篮子莲藕,当作回礼了。”
霁青听本身女人语气中闪现出的对德曦郡主的熟稔与密切,也便晓得她们二人并不像本身想的那样冲突重重,便也放下心来。
明天崔琰却到现在都没有呈现,实在让崔嘉因有些奇特。
“八哥哥去哪儿了?本日都没来。”崔嘉因问道,崔瑜、崔瑾同二房的崔玮这三个较年长的哥儿返京不久便去了国子监,崔瑜已经考了举人,只待来岁春闱了局,是以克日便也略忙些。
不过,常常拜访被拒时总能拿到一些贵重的回礼,有些人乃至是以发了一笔横财,也算稍稍停歇了那些夫人们的肝火。
崔嘉因笑着说:“你也敢打趣他!昨日他只顾着吃,含含混糊地说了甚么我也没有听清,你不说我还不晓得呢!难为你听了个明白。”
霁青便回身去拿信,返来的时候还拿了一个精美的小篮子。
崔嘉因仿佛见到了趴在桌案上撅着嘴写信的女人,不由勾了勾唇角,笑着对霁青道:“她不拘末节惯了,竟还想获得送礼,当真是希奇了。”
崔家出了个崔皇后,天然是果断不移的支撑崔皇后和太子一党的;而崔祎又是一只老狐狸,软硬不吃,想找茬的人找不到错处,想凑趣的呢,也找不到门路。
她悄悄笑了一声,倒是看不出来,常日里行事都是大大咧咧的沈斯汝也有那么详确风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