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3页/共9页]

“行了行了，”看着柳玉茹眼泪啪嗒啪嗒掉，顾九思从速道：“我今后不这么鲁莽了，我换个别例，我想想体例，别哭了，好不好？明天干翻了王家，这是一桩丧事儿，你别这么沮丧，你要想，我折了王荣一只腿，并且明天我打了这二十鞭，王家如何说都没事理，传到东都也不成能给我舅添费事，二十鞭换一条腿，我们赚了啊！”

说着，王善泉给江柔行了礼，感喟道：“顾家不肯计算犬子之事，王某不堪感激，既然曲解消弭，便就此作罢吧。”

顾九思笑了，他想说甚么，但是在开口的时候，他面前一片恍惚，就直直往前倒去。

王荣不敢说话，他惊骇看着顾九思。

顾九思沉默了半晌，慢慢道：“下次你要同这个公子再谈甚么，我陪你去。”

王荣不说话，顾九思便一鞭子一鞭子抽到身上。

他额头上满是汗，柳玉茹从中间拧了帕子，悄悄擦拭着他的额头，顾九思闭着眼，含混道：“明天我背疼，不想睡地上了，我们挤一挤，行不可？”

“够了！”江柔再忍不住，她突然爆发作声，扑上前去，拦住顾九思的手，红着眼眶道，“够了，九思，够了啊！”

两人酬酢了一二，王善泉便带着王荣要走，但是正要分开，就听顾九思道：“站住。”

这话一说，两人对视了一眼。

王荣有些慌了，他看向王善泉，王善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措置。江柔这么同他打着太极，他还能应对，但是面对顾九思如许撕破脸豁出去的人，他到一下子不知如何办才好。

柳玉茹：“……”

顾九思出声的时候，声音里已经几近没有了力量，他摇摇欲坠，看着王荣：“王公子，我的二十鞭，我抽完了。”说着，他苦笑起来，“你的报歉，还不肯给我顾家吗？”

“怎的？”柳玉茹有些奇特，顾九思忙道，“你下去，我娘说他因你貌美见色起意这事儿就站不住脚了！”

柳玉茹：“……”

顾九思跟着柳玉茹出来，江柔已经筹办好站在了门口。

“你扯谎！”

第二十二章

“这倒不是，”柳玉茹笑笑，“那日我问过这位公子，他说因为幽州属于边疆之地，常有内奸骚扰，为了制止流程烦琐，以是先帝给了幽州这些边疆盐税不贡的特权。用于采买朝廷不能及时发放的物质。以是一样是节度使，幽州节度使可比淮南节度使权力大多了。”

“十六鞭，王荣，说话！”

“这就怪了，”顾九思摸动手里的花生米，“军中的物质不都是朝廷出的，还要幽州暗里伶仃采购吗？”

“是，我娘舅当着尚书不假，可国有国法，朝有朝纲，尊卑有序，我顾家不过商贾之家，我莫非还能越了国法，越了朝廷去？王大人，您乃节度使，乃国之栋梁，乃当朝大臣，您若向我顾家下跪，那就是逼着我顾家成那千夫所指之人了。”

“这二十鞭子可不比断腿轻松，”周烨脱口而出，“朝堂上被二十鞭打死的文臣也不是没……”

人戴着面具惯了，突然瞥见如许实在的愣头青，竟是不知该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