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第2页/共2页]
王太医谨慎近前,颤巍的伸手去给她评脉。不成想那本是麻痹的如同雕像的人,却好似在此时回过神来,猛地一挥手将人推开。
此时晋滁已经在官船上候着。
海上的夜里并不沉寂,波浪击打船身的声音,海风呜呜吼怒的声音,以及海鱼拍打水面海鸥偶尔的叫声,都不时响起。
很快,划子上看管的官兵就得了令,不由分辩的扯过舱浑家的胳膊,将她强拉着上了不远处的官船。
“你为何这般对我!”
局促的船舱暗淡逼仄, 紧闭的船窗更是让舱内充满着股沉闷,压抑堵塞的让人透不上气来。
“可都在这?”
可想而知若落人身上,定会令人皮开肉绽。
舱内阒寂无音。
可此时船上的氛围却死寂的如同在鬼域。
他森冷的扫她一眼,面上没有多余情感,只挥手表示那太医近前。
鞭身砸在船板上,直接砸裂了一道。
可对方好似没听到问话般,没有涓滴反应。
海鸥蓦地一声尖叫划过长空。
“你为何就不能高抬贵手,非要苦苦相逼!”
“把她拖到赤马舟上。”
船家忙解释:“有的,大抵是睡着了,没听着……”
船家还欲再拍门,这时候有官兵上了船问:“里头有人?”
“那你想让我如何待你?归顺你,凭借你,忘了你是我夫丧子亡的仇敌,忘了你赐与我的热诚与灾害,然后欢欢乐喜的做你的后院的姬妾,给你生儿育女?”
外头火把的亮光照进了狭小的船舱里,也照亮了舱内孤坐之人那寂然麻痹的神采。
话音刚落, 就有官兵回身朝海面方向,挥脱手里小旗, 敏捷打了旗语。
一阵海风冷不丁扫过,刮起他的衣摆几番作响,朱红色的常服被吹得松动,束在玉冠里的发也被吹得混乱。
那官兵看她,鲜明诘责:“船家唤你,你为何不该?”
他盯着那波浪中飘摇的划子好久。眸底的暗光好像暴雨到临前的海面,乌黑,阴暗,阴沉,压抑,又深不见底。
林苑猛地昂首,对上晋滁投来的骇沉目光,颤声道:“你放过我可成?你放过可好!”
太医被这声喝得心惊胆颤,正应了声,刚要再次上前去评脉,却听得一声似冷似恨的声儿。
晋滁猛地握了铁鞭上前,对她劈脸盖脸的挥了下来。
“我没有身孕。”她看着他,一字一句说的非常清楚:“是我用药推迟了月事,而非有孕。这般答案,你可对劲?”
船家骇然的看向她,完整不知她为何这般。
咸湿的海风刮过船面, 落了人满鼻腔的海腥味,以及些难以言说的腐朽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