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第2页/共3页]

晋滁那入鬓的长眉一压，面上就显了真怒了。

晋滁似回了神。

冰冷坚固的物体与温热柔嫩的皮肤健壮相碰，下一刻，狠恶的痛意自那额头伸展开来。

顿了瞬，他又道，一字一顿：“阿苑，让我眼睁睁的看你嫁人，除非我死。”

林苑的面色在长久的生硬后，垂垂松缓下来。

林苑听得心惊，可面上也不敢显，只略微撇过脸去，启唇轻声道：“你道我是薄情寡义，可试问，你待我又有几分至心？”

他保持着之前昂首的那刻姿式，一动不动的看着跟前还举着砚台的人，嘴唇泛白的颤声说了一句，狭长的眸中尽是不成置信。

“写吧，除了写完它，不然我断不会放你走。”

“伯岐，放过我，也放过你，行吗？”

“我待你如何不至心？”

林苑只感觉现在喉咙中像是被棉花堵住。她望着他惨白的脸，鲜红的血，只握拳颤着唇，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伯岐，你明知女子的闺誉意味着甚么，却以此对我相逼，当真是心狠。莫非你得不到的，可就要心狠手辣的毁掉？”

不等林苑反应，下一刻他便直接拉过她微凉的手，将她连拉带扯的再次弄到石桌前。

“我来。”

她不喜他仗势欺人，他就敛了性子不再胡作非为，她不喜他无所事事，他就去北衙里谋了个职位。就连他后院那些莺莺燕燕，厥后也都依了她意，一概斥逐了去。

晋滁那里肯信她这套说辞，只当她抵赖，当即嘲笑：“我说了，她们只是……”

晋滁踉跄的起了身，眸光却一向没从她惨白的面上移开，带着恍忽，带着苍茫，带着不敢信赖。

林苑也呆住了。她刚才大抵是冲他脑后的百会穴而去，千万没想到他俄然昂首，惶恐下竟直接拍上了他额头。

仿若浑然未见他那俄然变了的神采，林苑持续缓声道：“伯岐，能够这一年你我了解光阴还太浅，以是你大抵还不真正体味我性子。我是那般，别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回馈他的人。向来都是，旁人待我几分善，我就回人几分好，旁人待我几分至心，我自回馈人几分真意。”

“我晓得，你想说她们只是玩意罢了，闲暇时候的消遣。”林苑安静的打断他的话，反唇相问：“伯岐，她们明显是人，你为何非要一味说是玩意？莫非，她们是那冰冷冷的物体？是吗，她们是吗？”

“大抵今时本日，你也还是弄不明白我究竟在意的是甚么……”

林苑看过地上那支弊端，手从大氅里伸出，按在石桌上就要哈腰去捡。可身上那乌云豹氅衣厚重，压的她有些粗笨，行动就带了些迟缓。

趁他失神之际，她终究得以脱身，不着陈迹的往洞口的方向移了两步。

最后一句，轻且淡，晋滁却听得心惊，又生怒。

她眸光定定的对上他的：“你明显就是对她们起了兴趣。在与我来往期间，你对旁的女子亦有了好感，有了兴趣。厥后，你能斥逐她们，也不过是两比拟较，你感觉我在你心中的分量，比她们略重一些罢了。”

“阿苑，你竟然要杀我。”

“阿苑，你……要杀我？”

林苑看着他：“你畴前不是这个模样的。现在你让我感受甚是陌生，仿佛从你身上，已见不到昔日那让我心动的少年郎半分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