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子妾亡[第2页/共2页]

绣桔道：“大太太，奴婢出去瞧瞧！”

嫡妻能够没有，没有了她，萧众望会再扶冬姨娘为妻。

恋恋不舍地放开冬姨娘，他脸颊有未干的泪，辩不清是冬姨娘的还是他自个的。

一眼，只一眼，他就喜好上阿谁无能、夺目的少女。

绣桔惶恐失容，喘着粗气：“大太太，从冬梅苑传来动静，冬姨娘产下三公子后，血崩……没了！”

三公子……

香儿跪在地上，脑袋起起伏伏，不断地叩首，一下又一下，直将地板磕得直响，“大将军承诺过她，说过要护她一辈子……”

几人侧耳聆听，哭声越来越大了，仿佛另有人的号令声，细心辩认下，竟是萧众望的高喝“疏影”，那样的狂怒，那样的暴燥，似火山发作，似海潮滚滚。

郎中道：“此散多为灰色或褐色粉末，闻着有股香味，多是加有麝香、附子的，非常好辩。从三公子所中之毒来看，确切中的覆子散，此乃虎狼之药，一旦误食，能令母子……”前面的话虽申明说，萧众望却已晓得：身中覆子散，定令妊妇与孩子双亡。

香儿跪行于地，谨慎一探，“三公子……咽气了！”

婆子抱着三公子，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这孩子一出世就没有其他孩子的精气神，老是蔫蔫的，现在微睁着眼睛，睨着一丝亮光，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只见他小小的脑袋一歪，婆子颤微微地伸手，将手指放在鼻息尖，“三公子！三公子……”

那孩子果然是个男孩。

郎中细细地查抄了三公子胸前的瘀黑，又低头闻嗅着，点头轻叹：“大将军，覆子散乃是妊妇大忌，鄙人是郎中不假，可若中此物发明得早还能有救。到了现在……请恕鄙人无能为力！”

那孩子，萧众望不过才抱了半晌罢了，确认了是个男孩，又喜又悲，喜的是他终究有后继之人，悲的是他最钟爱的冬姨娘没了，就是昨儿，冬姨娘还和顺地与他说话，现在天人永隔。

蔡氏昂首，见身边是柳奶娘和绣桔，字字皆恨：“都死了才好！”

蔡氏沉默不语，手紧紧地握在贵妃椅的扶手上。

这宗子应是她生的才好。

有人应了一声，领郎中拜别。

香儿重重一跪，直跪得地板作响，连磕三个响头，“大将军，我家二蜜斯是被人害死的，你可得替她做主！她是中覆子散死的，二蜜斯这么仁慈，她可向来没有算计过人，回大将军府连旬日都不到呢，大将军……”早已经泣不成声，软跪在地上，满脸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