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曾经贫寒[第2页/共3页]

虞氏正要开口训骂两句，江舜诚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素妍内心没有半分的底，她感觉本身并没有错。

虞氏拿定主张，统统都听丈夫的，道：“下人们今后就做新奇的吃，中午下人三菜一汤，早晨两菜一汤，中午两荤一素，早晨一荤一素，菜式少了，增加菜量就是。总不至饿了下人的肚子。”

管事嬷嬷回声拜别，派人往各处传话。

江舜诚道：“来人，照秘闻号令履行！每晚的夜宵糕点也要减半。”

说话间，去各房传话的管事嬷嬷已经返来，问：“府中主子们是按相爷说例安排饭食，下人们呢？”

丞相府，到底是臣子府邸，不好越了皇上去。

很多年没有说过往的话题，今儿突地提起，虞氏恍然如梦。

虞氏瞪了一眼，骂道：“臭丫头，给你爹出的甚么坏主张？六菜一汤，这可如何吃。”

“爹爹，身为重臣，解君之忧，夙来皆是君未忧而臣先忧，不然皇上也不会如此正视爹爹。豫地闹灾，再过些日子，恐怕皇城的灾黎会更多。”

虞氏回过神来，脱口而出：“混闹！”瞪了素妍一下，道：“相爷也真是，怎的拿个孩子的话当回事。还六菜一汤呢，这么少的菜，如何吃。不说旁的，就是那几个孙儿，也吃不饱饭，哼！”

另有各地官员、门生贡献来的例银。每逢年节，各地贡献源源不竭地进入丞相府，堆得丞相府的库房将近放不下物什，右相府曾持续三年暗中扩建库房。现在光是用作库房的院子就有两处，一处装着贵重器皿、瓶子，满是摆件、挂件；一处装的是吃穿之物，绸缎、人参、燕窝等。

江老太太一过世，为了办丧事，虞氏又花了很多积储，嫁到江家没几年，就把卖陪嫁铺子的余钱给折腾光了。

江舜诚听到这儿，面露肃色：“想当年，我寒窗苦读，你要服侍我娘，还要顾问三个儿子，与二弟分炊以后，家里也不过三十来亩良田，一座不大的宅子，逢年过节，也才四菜一汤，常日里也就一碗米饭，再加一盘腌菜。逢场赶集，你才去街上割上一斤猪肉，瘦的跺泥制成肉丸给我娘吃，肥的你就做成小半碗红烧肉给我吃。剩下的油汤，你也不舍得尝上一口，也是分红三份，当作甘旨好菜般地淋在三个儿子的米饭里，还说是油汤拌饭。”

江舜诚如有所思，微眯着双眼，道：“这几日朝堂上，说的都是豫地水灾以后又遇蝗灾的事儿。遵循皇上即位以来的常例，恐怕用不了一月，皇上的炊事也要改成八菜一汤。皇上一改，皇贵妃及诸位嫔妃也会降为六菜一汤。”

虞氏固然偶尔有些撒泼、刁钻，但赋性贤能，她用本身的金饰嫁奁给江舜诚办理出息宦途，江舜诚这才有了到皇城赶考的盘费银子。

江舜诚说的这些，对于虞氏来讲，悠远得像是上辈子产生的事。当时候真的很苦，当时虞氏从未叫唤过苦，寂静地陪着江舜诚度过了最艰巨的苦日子。

在虞氏的印象里，江家向来没有干过如许的事。江舜诚高中为官以来，家里不缺银子，特别是任丞相一职后，凑趣奉迎的人比比皆是。做“背景”，坐平分红的铺子就不计其数，大的到驰名誉的商贾，小到不着名的店铺，都是右相府“名义”上的买卖合作火伴。实则，右相府没出一分钱，让大师暗里挂了个名，就能有大把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