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4页/共6页]

只是他的错误，他会用尽平生去赎，至于现在……

“你若不说，我还觉得这位林女人是你的mm，远远瞧着，你们两人的面庞倒非常类似呢。”如许的话，她之前也听过很多回，只是那会她也只当作是笑谈。

林雅的眼中有些苍茫，倒是回想了好久才想起当年说过的话：“王姐姐，我家中无姐妹，见你亲热便想认你做姐姐。”

“疯，疯子，你这个疯子！”

王珺听着这话，先前一向安静的面庞终究出现了些许颠簸。

萧无珏早知他这个二弟对他的老婆交谊匪浅，是以当日才特地让王珺亲身替他斟酒，可他未曾想到，萧无珩竟然能凸起重重天牢还敢单独一人持剑到他这儿，让他交人。他不知如何了，竟俄然想起当初朝堂上，曾有将士禀道玉关山一战，萧无珩以一人之力突破千百敌军斩杀敌方将领。

内侍见人越走越近似是想拦，只是方才提步便见人侧目睨来一眼。

他……

甚么鹣鲽情深，摆布不过是一场骗局，一场笑话。

茶已饮尽，王珺便又倒了半盏，握于掌中。

萧无珏闻言，握住朱笔的手一紧，夙来温润的眼眸此时也沉了些许。

王珺耳听着这话却不怒反笑，她的笑声在这寥寂的夜里，尤其腐败……疯子？是啊，她早就疯了。

实在伤她心的又岂止是萧无珏一小我？

宫灯辉映下的大殿烛火透明，映托得来人棱角清楚，凤目幽深，他的身上除了那肃杀气另有掩不住的血腥气，就连眉梢眼角也添着几分赤色，倒使得那张冷酷的面庞也多了些邪气。

“萧无珩，你，你大胆！”内侍似是不敢置信萧无珩竟敢如此大胆，眼看着人越走越近，他忙朝外头尖声喊道：“来人，来人！”

宫人一面是把桌上早已冷了的几道残羹残羹放进食盒中，一面是布好本身取来的菜肴，而后是笑着同人说道：“本日的炊事不错，另有您最爱的珍珠粉圆子，厨房的李嬷嬷见奴嘴笨还特地多赏了奴些。”

外头候着的小寺人在听到这一句时也是一副怔忡的模样：“公公，您莫不是说错了吧？”

她微垂着眼，手掌和顺而又垂怜得抚过她的头顶，倒是过了好一会工夫才开了口：“丫头，人活着不是为了求死的。”等这话说完，她见宫人还要说话，便又悄悄笑了一回：“你若真想帮我便替我做一桩事罢。”

这一回，不管她愿不肯意，他都要带她分开，今后她恨他也罢，怨他也好，他都认了。

……

现在她才是王家贵女，是这大燕的新任国母，而王珺不过只是冷宫弃妃，是一颗无用的棋子……若不是陛下不肯，她乃至早已经是一缕亡魂。

当年……

不管是内侍还是萧无珏神采都是一变，萧无珏手握朱笔，六角宫灯映托下的面庞阴沉着，口中也是冷声一句：“还不派人去找？”

他一手撑着长柱，一手撑着胸口，目光却仍旧一瞬不瞬地看着北面那处，火光映托下，他那双幽深如墨的凤目好似也添了几分赤色。

穿戴常服的萧无珏仍旧坐在龙椅上批阅着奏折，等听到一侧传来的鸟叫声才循去一眼。身侧内侍躬身替人新沏了一盏茶，见人循目看去便轻笑着说道：“这外邦送来的东西倒还真是不错，传闻这鸟声音如同女子，不但会学人说话还会唱歌，倒合适送给宫中的娘娘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