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酸哦[第2页/共3页]
方才老夫人带了成见肝火,事儿也说得不清不楚,现在清净下来,便问攸桐启事。
傅煜端倪微动,语气带了几分嘲弄,“有那么惨?”
无端叫人想起疆场烽火,浴血厮杀。
一份送到住在西楼的傅澜音手里,算是为那日的事稍作弥补。
他也是无根流落之人,被傅德清看中培养,因常在府中,对傅家外务非常熟谙。
……
攸桐遂留了周姑在外,自拎着食盒出来。这书楼防火隔音,门扇也紧实沉重,抬脚出来,入目是一把锈了班驳铜绿的残剑,锋刃缺了半幅,锈迹之间模糊异化暗沉的血迹,那剑柄上镶嵌了一枚玉,像是被火燎过,烟色颇深。
“其二,是为夫君。”
这便是怪他最后措置草率了。
傅煜觑她,竟自勾了勾唇角,却没说话。
结婚至今,她在被萧瑟时、被他冷厉威压、被苏若兰违逆冲犯时,都能沉寂安闲应对,乃至在过后反将一军,特地到两书阁里挑他的不是。
攸桐与他数番来往,只觉此人脾气难测,倒还算讲事理,稍收顾忌之心。
“夫君说过,我住在南楼一日,便一日是少夫人。苏女人骄易于我,便是骄易于少夫人,若一味放纵,传到外头,旁人怕会说将军的夫人软弱无能、没法弹压主子,到头来,损及夫君的威名。在其位则谋其政,我既占了这位子,总不能过分扳连夫君。那日闹出动静,是事出有因,还请夫君别介怀。”
攸桐点头回礼,问道:“将军在内里么?”
“于夫君,这些话无足轻重,于我,却很紧急。攸桐才德陋劣,既到此处,只盼能安稳度日,不生是非。夫君事件繁忙,胸度量负,得空理睬琐事。只是人言可畏,轻易倒置吵嘴,今后再有这般费事事,还望夫君能兼听而明,不因旁人的言语妄下结论。”
攸桐从速收回目光,只当没闻声,将食盒搁在案上,开门见山。
她那位夫君傅煜正负手站在黑漆长案跟前,目光超出窗扇,侧影矗立。
傅煜侧头觑她,将那份担忧瞧得清楚。
周姑返来后,将满院丫环仆妇召齐,特地敲打鉴戒一番,叫世人务必服膺府里的端方, 须以苏若兰为戒,万不成做悖逆之事。
攸桐进府至今,还是头一返来傅煜的书楼。
“嗯。”傅煜瞥了眼食盒,却没多问。
这般亲将,必是傅煜格外信重之人,职级不低,本领也不小。
攸桐只看了一眼便挪开目光,也没敢再看底下横架着的剑鞘,往里一瞧,宽广的外厅陈列简朴,内间门扇紧闭,里外隔得清楚。
杜鹤没见过攸桐,却认得她身边的周姑,见两人走来,便迎畴昔抱拳道:“少夫人!”
结婚至今,这还是傅煜头一回当真地打量她――
剑长五尺,刻薄沉重,那班驳陈迹像是无数鲜血染就叫人触目惊心。
千里远嫁,她在傅家势单力孤,所求的也只这一方清净六合罢了。经这番周折,面前得了清净,南楼也临时没了乌七八糟的事,充足她居住。但也算不上高枕无忧――以苏若兰的性子,吃了这顿亏,一定会善罢甘休,防不堪防。
末端,道:“撤除南楼的人,三弟昨日也吃了些,能顺道去他那边一趟么?他和澜音是同胎双生,虽男女有别,体质想来略有类似。若他也感觉不适,得从速请郎中,我也真就……”她顿了下,毕竟怕姐弟俩真因她而刻苦,手指下认识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