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决意[第2页/共4页]

姑嫂俩都极爱美食，对坐在桌边，争相下筷。

说完，将怀里的承担袒给周姑看。

傅煜跟粗暴男人相处得太久，长夜梦醒，不期然落入这秋雨和顺，微微一怔。

傅澜音也不是沉湎旧事的人, 听她说得烦琐, 还跑去厨房看了两遭。

“不必，只是没睡够。早点用饭去寿安堂，可不能叫旁人空等。”

夫君后代皆如此记念，可见田氏活着时，二房一家子必是极其和谐。

翌日夙起，却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周遭天光也比平常暗淡，让她脑袋里都昏昏沉沉。

与嫡妻相守二十载，虽位高权重、姿貌端方，身边却不纳半个姬妾，膝下后代双全，对傅澜音姐弟也很有慈父珍惜之态。现在四十余岁的年纪，搁在武将中，恰是身强力健、功成名就，在田氏过世后，本来可续娶纳妾，这六年间他却毫无动静，身边只让嫡妻留下的几位仆妇服侍，连丫环都没留几个。

秋深冬初的时节，遇见夜雨后气温骤降，格外寒凉。

算起来，攸桐见着傅煜的次数极有限。

傅澜音要去接寡居后到梵刹修行的大嫂，傅德清带了傅昭同乘，攸桐便与傅煜同车。

“嗯。”傅煜应了声，侧头觑她一眼，“天冷，穿这么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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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澜音心随境转，脸上也添几分朗然笑意，跟攸桐到矮丘安步走了一阵，临行时眉眼弯弯，“说实话，二嫂刚嫁出去时，我是很猎奇的。现在看来，你跟她们说得很不一样。”清澈眼底藏几分打趣，她脾气非常憨爽，言语间并不讳饰装点旁人嚼舌根的事。

……

借着转头跟春草说话的机会扫了苏若兰一眼，便见她很有绝望之态，那崭新的衣衫虽能勾画身材，却为免痴肥而做得薄弱，被冷风一吹，冻得面庞瑟瑟。想来她虽埋没心机，却终不敢在傅煜面前猖獗，强自插话博取重视。

自七月尾嫁入傅家至今，这两月间除了周姑为人热情，经常帮衬，南楼表里，大多数人对她都是冷酷避着的。攸桐当然偶然融入这府邸，遇见傅澜音这般坦直娇憨的女人，仍觉喜好。而金昭寺的事，也颇让她不测。

攸桐跟婆母素未会面，到了忌辰，却不能两手空空，遂连夜抄份经籍，拿上等绸缎裹好。

这明显是成心扯开话题。

日夜兼程地赶返来，昨晚深夜入府，歇在书房，今晨出门后，想起他已娶了位老婆摆在南楼，又懒得归去，便在此处等她，就着雨声思考军务。

伉俪俩赶到得寿安堂，等了会儿，傅德清和傅澜音姐弟也连续来了。

内里天朗气爽，站在南楼廊下，庭中木叶半凋，篱笆上爬满的地锦枯藤横斜。

攸桐一瞥即止，躲寒般缩到披风里，出了南楼，还是往寿安堂赶。

待攸桐打扮罢，清单适口的饭菜也刚好备齐。

攸桐本日特地挑素净的衣衫金饰，许是睡得不敷的原因，也没胃口，吃了半碗粥便懒怠再碰，遂命春草取了抄好的经籍，往寿安堂赶。

攸桐想安抚，傅澜音却在一瞬感慨后抬开端，眼底已然敛尽悲意, 只剩腐败, “已经畴昔六年, 没事了。二嫂, 那蟹肉圆子听着新奇，是如何做的？转头我也叫人试着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