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打脸[第1页/共5页]

傅德清也没点破，商讨定了，各自用饭。

苏若兰吓得打个机警，脑海里一瞬空缺，手脚动都不敢动。

傅煜的神采很丢脸，却没出声，只瞧向攸桐。

苏若兰仗着有老夫人在场，壮着胆量道：“木香至今不见踪迹，春草是少夫人跟前的，说的话哪能信。”

而后，又看向攸桐。

苏若兰这般胆小，也一定不是瞅准了这点，借着老夫人的不满肇事，妄图借刀杀人。

这般惶恐之下，心虚之态已难掩蔽。

待本日事毕，木香那边有的是体例封口。

老夫人千万没推测攸桐竟然会主动递来台阶，顿时愣住了。

而他的身边，攸桐盈盈而立，已不是南楼里看似软弱可欺的姿势。

先前咄咄逼人地怒斥，老夫人倚仗的便是苏若兰的言辞，现在活生生被打脸，儿孙跟前，哪能不尴尬？她的年龄已高，侧身坐在那边，脊背微微佝偻，堆满沟壑的脸上老态毕露。也许是担忧傅煜诘问前情，在两个孙儿跟前不好圆话，连瓜田李下、避嫌留意的话都不提了，只偏过甚，沉目微怒。

她孤身站在屋里，面庞热得微红，身姿挺直，端倪娇丽，却隐然几分孤傲的傲气。那傲气并不过露，却如秀竹劲拔坚固，不会被风雪压弯似的。无端令他想起那回她拜访两书阁，向他陈情的那些话。

面前的端丽美人与梦里的曼妙身影堆叠, 傅煜目光微顿。

苏若兰想分辩，抬开端便对上攸桐的目光，是从未见过的锋锐。

攸桐表情非常庞大。

老夫人愣怔半晌，不测埠打量了攸桐两眼，才就坡下驴道：“把她带到柴房关着，等得空时重重惩办。”

“那我呢？”傅昭俄然开口，“我的话能信吗。”

苏若兰拿定了主张，想着要叫攸桐狠狠栽一回出恶气，胆气更壮。

现在当堂对证，如果个丫环主子，她还敢大胆拿捏，却哪有底气跟傅昭争？

她用心顿了下。

傅煜垂眸，拿冷酷遮住神情里的不天然，道：“魏氏还算讲事理。”

……

竟是顺着攸桐的表示，将罪名尽数推到了苏若兰头上。

……

伉俪俩商定了，便分道扬镳。

攸桐闲居在家, 穿戴米白绣金牡丹纹样的锦衣, 底下襦裙长曳、宫绦飘然。只是黛眉杏目间没了平常的委宛笑意，双手敛在身前，瞧见他, 似觉对劲外，标致的眼睛睁大了些，淡声号召道, “夫君。”

她打死都没想到，那日街头偶遇，除了她和金灯，竟另有旁人在场。

她在寿安堂当差的光阴不短，最晓得老夫人的脾气，内虚而火旺，上了年纪后易躁易怒，内宅的事上垂垂自大。既然大张旗鼓地闹到这境地，将攸桐叫到跟前告诫一顿，又被攸桐顶撞得活力，找人对证，哪怕为了寿安堂的严肃脸面，白叟家也会将这罪名坐实，经验攸桐一顿，好教世人晓得尊卑端方。

他俄然抬手，腰间短剑微翻，径直抵在她颚下。

余下春草是攸桐的丫环，说的话不成信，金灯已被她打通，木香那边她也请熟悉的婆子去拦着了，今晚回不了家。

傅煜本来神采冷沉，闻言心机微动，道：“如何回事？”

话虽简短，却冷沉定夺，令苏若兰鲜明变色。

“方才多谢你。”他眼眸通俗，神情暗淡难测，声音却颇温和，“攸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