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劝言[第1页/共3页]
方才老夫人带了成见肝火,事儿也说得不清不楚,现在清净下来,便问攸桐启事。
傅煜侧头觑她,将那份担忧瞧得清楚。
“恰好。”傅德清关上屋门,带儿子进了内间。
现在虎将渐老,行动不便,瞧着叫人难受,遂道:“上回我命人探查,都城里有个老郎中,当年也是军医,很会治这些。他的去处住处已查了然,不如派人请过来尝尝。”
折腾了小半日,腹中还是空荡,他回到两书阁脱了那身冷铁细甲,匆促用过早餐,连眼皮都没阖半晌,便往傅德清的议事厅去。节度使帐下虎将浩繁,兵马银钱都充沛,这议事厅修得阔朗敞亮,巍峨峻拔。
这事理傅煜天然明白。
傅澜音喝完药后恍忽睡了半天,这会儿刚醒来,正拥被坐在榻上,喝柔嫩香糯的粥。
傅煜唇角微动,目光落在她侧脸,语气竟带了些许嘲弄,“你也说过,旁人吃了无事,可见饭菜没毒。即便澜音真是吃涮肉而至,也是她粗心,与你无关。”
遂伸手在攸桐肩上轻拍了拍,道:“你陪着她,我出去一趟。”
“是个刺头。”傅煜翻看两遍,眉峰微挑,“却也是柄利剑。”
“以是要你亲身去。一员虎将,能抵数千兵马。”
傅煜瞧他行动微跛,眉头微皱,进了屋便道:“徐叔这腿,军医当真没体例?”
将朱勋、老军医和捎带的奥妙舆图交割清楚,已是傍晚。傅煜连日赶路,在都城时费心吃力,傅德清也不舍得他太累,便命他回府安息。傅煜进了府,没回两书阁,倒是两袖风尘,直奔南楼而来。
傅昭住在夕阳斋带着的小院里。
见兄嫂出去,她有点不美意义,搁下碗勺,道:“真没大碍的,喝了郎中的药,吃些粥,感受好多了。”因怕傅煜指责攸桐,还帮着道:“是我昨晚睡觉着凉,今早才闹起来,跟昨日的吃食无关。”
攸桐也没坦白,将昨日姐弟俩吃火锅的景象详细说给他听。
攸桐没他那么气定神闲,坐在榻边,忙问傅澜音的症状。
末端,道:“撤除南楼的人,三弟昨日也吃了些,能顺道去他那边一趟么?他和澜音是同胎双生,虽男女有别,体质想来略有类似。若他也感觉不适,得从速请郎中,我也真就……”她顿了下,毕竟怕姐弟俩真因她而刻苦,手指下认识攥住。
傅煜行事利落,将手头要事安排安妥,当晚便出发赶往都城。
傅澜音这些年饭来张口,从没留意过这些,听得呆住,“另有这讲究?”
“转头我列个票据给你。”
他走到靠墙的书桌,从屉中取出一摞写得密密麻麻地纸,让傅煜看完,才道:“这个朱勋很会用兵,先前帮西平王御敌,也很英勇。这回受命平叛,因随行的文官碍事,贻误战机,回京后被人谗言诽谤,进了监狱。若能将他收为己用,可省很多力量。”
徐夔年青时勇猛善战,傅煜幼时初入虎帐,也记得他的宏伟英姿。
攸桐没好气,偷偷翻了个白眼,“我是担忧她刻苦!”
姑嫂俩对坐傻笑,傅煜负手站在一旁,心中稍觉惊奇,不知mm是何时跟攸桐变得如此靠近。不过mm并不娇弱,既然旁人吃了一样的东西,没半点非常,想来还是那柿子的原因,攸桐的说法更有事理。
……
两人在门前说话,里头傅德清闻声,推窗望出来,笑骂道:“老东西,少给修平增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