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介意[第2页/共3页]
傅德盘点头,“这件事关乎奥妙,交给旁人我不放心。”
本日躲在书房里用饭,倒是罕见的事。
他……不想碰。
南边反叛的事被本地官府压着,都城的皇家高门都没获得动静,齐州百姓更是无从得知。
傅煜点头,因攸桐牵涉着都城里魏家的事,遂将后果简朴说了。
此女当然曾有过不是,站在南楼少夫人的位子上,却也不坠身份。
……
“闻着就香,想来味道不错。”傅德清接了,见儿子神采古怪,内心愈发疑窦丛生。再尝那牛肉羹和炒菜,不像是两书阁那几位厨娘重咸重酱的味道,也不是寿安堂里软烂的火候,不由问道:“别处送来的?”
遂正色道:“南边递来的动静,又有流民反叛,扰乱官府。不过此次成了气候,领头人是个老兵,十多年前以一己之力守住凉州,却因与主将反面,拖着半残的腿南下养伤,销声匿迹。现在他带着千余流民反叛,已攻陷抚州一带数座城池,收整了些兵马辎重,本地兵将力不能敌。”
傅煜仍站在案边,透过窗隙瞧她。
傅煜瞥他一眼,提示道:“她心有所属。”
“嗯。”傅煜含混应了声。
京师当中尚且如此,别处更不必说。
既是两家各取所需,待事成以后,她也无需困在傅家,可乘机求一封和离书。
娶魏家女是为各取所需,拿来当安排的,他管那么多做甚么。
傅煜避开他的目光,尽管低头帮他舀牛肉羹,“尝尝。”
攸桐了分开没多久,傅德清又健步走了过来,到了书房外,还是叫杜鹤去跟傅煜通禀了声,等杜鹤开门请他出来,才抬步而入。
这里头仿佛有古怪。
出阁之前,攸桐曾在府中吃过一次涮肉,汤味寡淡,佐料未几,除了煮些肉片,没添多少食材,煮熟了捞出来,也没蘸料增味。若非魏老夫人贪热烈叫人筹办,没几小我惦记那味道。
傅德清重情端方,傅煜也非偏私局促之人,只消她别获咎了这两尊大佛,今后在齐州,还是有体例安身立命。到时候,她只消行事低调点,别去触傅煜这位前夫的老虎须,站稳脚根后再杀回都城,会比冒然回京有底气很多。
“嗯,南楼。”
食盒漆红雕花,中间摆着四个碟子,糖烧小芋苗里琐细撒了松仁,软腐皮裹上核桃仁炸得酥黄,配上青笋、茭白,浇上麻油,像是外头酒楼的名菜素黄雀。别的两道,则是煮熟后拆成细丝再凉拌的辣煮鸡,及混了火腿爪、去骨猪肉爪和羊肉爪的煨三尖。中间配了碗牛肉羹,有荤有素,再加香喷喷的米饭,倒是丰厚。
这动静令傅煜眸光微紧,“父亲感觉,机会将至?”
“春草――”她兴冲冲的,待春草出去,便问道:“先前叮咛做的锅子送来了么?”
恰是女儿家丽色绽放,最为曼妙的年纪。
傅德清想不通,也晓得从这铁面冷硬的儿子嘴里套不出话,只不测道:“魏氏来过?”
“齐州要做的――”傅煜声音稍顿,神情隐晦,“厉兵、秣马。”
成见也好,骄易也罢,在结婚之初,魏攸桐在傅煜眼里,便是个空有仙颜,浑身弊端的娇气令媛,不谙世事,又自大骄贵。
世道虽乱,傅家统辖的这数州地界却还算风平浪静。
这两月之间,傅家世人的态度已然摆得明白,没筹算真拿她当傅煜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