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心意[第1页/共2页]
安容夹鱼的手止住,想起大夫人寿辰后,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不晓得砸死了多少人和牛羊牲口,就比大哥都挨了冰雹,脸都被砸破了。
阮妈妈内心有些对劲,轻点头,卖乖道,“为了女人,奴婢被那些掌柜的数落几句也没甚么。”
阮妈妈祷告安容绣一会儿就失了耐烦,但是恰好她兴趣昂扬,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意义,反而越绣越来精力。
安容欢畅地抱着匣子,瞅着内里一沓百两的银票,欢畅的眉飞色舞的,“还是妈妈无能,我昨儿说要银子,你还说没有,今儿就给我拿了钱返来。”
阮妈妈眸光轻闪,头皮有些蹦的疼,四女人如何问她这么难的题目,一边铺子没钱,她说送锻造金寿,那是不顾及四女人,如果说送双面绣屏风,那是获咎大夫人的事,一个双面绣屏风能值多少钱,百两银子足矣。
冰雹太大,把她小巧阁上的瓦都砸碎了几块,而后一场大雨……
安容欣喜的数着银票,俄然顿了一下道,“不是说本年铺子收益不如何样吗,如何一拿就有这么多?”
阮妈妈看了半天,还是秋菊说那是安容亲手绣了给大夫人做寿礼,海棠给舅老爷绣寿礼,她才反应过来,她错在了那里,之前银钱上的事,她很少违逆四女人,她误觉得两千两锻造金寿字是给舅老爷的,这才起了禁止之心,谁想是给大夫人的,是女人本身说的不清不楚,她也了解错了。
“不会是把铺子应急的银子拿给我了吧?”安容有些咬唇瓣,对阮妈妈的办事非常中意,又担忧拿应急的钱让她受了委曲。
应急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万一银钱不敷周转,到时候铺子收益变差,那些掌柜的也要挨骂的。
秋菊见安容绣的详确当真,眸光闪了一闪,嘴角轻动,却没有说一个字,而是去端了绣篓子来,就坐在小杌子上,绣些帕子荷包。
不管她如何答复,总会获咎一个,还是她多心了,四女人底子不是那意义?
阮妈妈怀里还抱着个木匣,安容勾了勾唇,她晓得内里装的是甚么,故作不知的问,“母亲找你有甚么急事,一去这么久才返来?”
秋菊过来帮她,给她倒了杯热茶道,“女人说这场雪夜里就会停,不会再下了。”
安容嘴角一抹嘲笑一闪而逝,这是认错吗,听着底子就是在指责她做的不对,她辛苦要了钱返来,她该欢畅而不是指责她。
阮妈妈跪在地下,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她去帮女人要钱,竟然还挨骂了?
她但是跟大夫人打了包票,会送金寿字的……
阮妈妈还觉得安容会像平常一样欢畅的赏她点东西,但是这一回,安容直接把木匣连着银票直接糊地上去了,吓的阮妈妈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上一世为了给苏君泽做衣裳,给孩子做绣鞋,她不晓得戳破了多少手指,才把针线活给学好,岂是这一世能比的?
安容接了茶,随口问了一句,“阮妈妈,你感觉我是听三姐姐的话锻造金寿字给大夫人祝寿好,还是亲手绣个双面绣屏风祝寿好?”
阮妈妈催了七八次,安容才不依不舍的睡下了。
秋菊忙给安容倒了杯茶来,“女人消消气,女人不会看账册,带来了也没甚么用处啊。”
安容把筷子一丢,胡乱的擦拭了下嘴角,就去小榻上,拿了针线篓子,持续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