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1页/共3页]

白芷哼道:“是真没有，还是你迷恋现在的繁华繁华，不肯为亡姐申冤？”

钟文谨笑笑，也没再与她说话，反倒问白芷道:“你不是去吃席了么？如许光亮正大偷懒的时候，你平常都要待到我托人去叫你，你才会回的，今儿倒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才一盏茶工夫呢，你竟就返来了。”如白芷这类有头有脸的下人，陪主子出来做客，是不成能饿着肚子站一天的，仆人家也会筹办她们的酒菜。

那大丫环反唇相讥道:“许嫂子你出来透气，就不准我出来透气了？再没如许的事理！”

看来陈金家的对程府怨气很大呢！不过这也不奇特，她姐姐冬梅的事儿，的确是程府过份了，虽是被林大奶奶蒙蔽的，但的确是程府把人逼死的，人死不能复活，再如何冬梅也回不来了。

事情出乎料想的顺利，钟文谨心下欢畅，面上却非常安静，客气的对陈金家的说道:“劳烦嫂子了。”

那大丫环对劲一笑，见前头钟文谨已走至门前，忙道:“嫂子且去忙吧。”

钟文谨也跟着叹了口气，安抚白芷道:“也难怪你会惊骇，听二爷说，那骸骨春秋也不过十四五岁，与你年纪正相仿……不幸见的，那女人也是个运气多舛的，先是不知怎地断了右腿，背面又被人害死在和尚庙里，好轻易骸骨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偏顺天府又是张榜又是查问的，折腾这么多天，也没能弄清她的身份。”

话到这里，钟文谨顿了顿，一来让陈金家的消化下，二来自个也能喘口气，半晌后才又道:“本来要查程大女人，该去寻程府的人才是，只是现在还没法证明那骸骨就是程大女人的，若冒然找上程家门，一来有损程大女人的明净，二来也惹程大太太悲伤，故而二爷只好先让我来问问嫂子你。毕竟嫂子的姐姐生前奉侍的就是程大女人……”

钟文谨笑道:“也一定非要见到令姐最后一面才气帮得上忙，平日里的蛛丝马迹，也许才是破案的良方。”

陈金家听完这一番长篇大论，一改先前的和顺，嘴角忽而暴露个嘲笑来，讽刺道:“便是大女人跟前得用的又如何？大女人前脚去了，我姐姐后脚就悬了梁，我们获得信儿赶畴昔的时候，姐姐的身子都凉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但是一句都没留下来。真是对不住了，我这里没甚么值得奶奶说与崔大人的。”

陈金家的忙摆手道:“这是我该当应分的，奶奶您太客气了，我那里当的起。”

既然她开门见山了，钟文谨也就懒得拐弯抹角的绕圈子了，因而笑道:“这事儿，陈嫂子怕也在内心翻来覆去的揣摩过好多次了吧？”

钟文谨点了点头，笑道:“好好的女人死在和尚庙里，外边说甚么的都有，这原是顺天府的案子，并不与我们二爷相干，但谁让我们二爷菩萨心肠，最见不得冤假错案呢，故而一心想还那女人一个公道，偏毫无眉目，查来查去的，阖京高低的贵女们，也只你们程府的大女人曾摔断腿过，说不得也只好先从这里查起了。”

那大丫环笑着回道:“孟六奶奶要吃松鼠鳜鱼，我去说与大厨房的人。”

白芷闻言，撇嘴道:“那女人是不幸，不过不幸的可不止她一个！奶奶，您想想，能去慈安寺的香客，哪个不是身份贵重呼奴唤婢的？女人出了事儿，她身边服侍的还能活？运气好些的，死了还能得个殉主忠仆的名声，运气不好的，怕就悄没生息的人间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