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页/共3页]
虽则自个无辜,但钟文谨更无辜,崔九怀向来是个是非清楚的,立时就跟钟文谨报歉:“对不住,让你受委曲了。”
“瞧二爷说的,我岂是那样势利的人儿?”钟文谨打了个哈哈,笑倪他一眼,抬了抬手里的茶盅,说道:“二爷若不吃,那我便自个吃了。”
无知妇人王氏躺枪,只是崔以良这个小叔子不但位高权重,还是个混不吝的,为了保护小刘氏,可没少让王氏没脸,王氏也懒得理睬他,只作没听到。
崔以良狗腿的程度非同普通,闻言立时哈哈一笑:“母亲快别逗我了,您如许良善的人儿,连小狗小猫,都舍不得吵架的,又怎会同别的无知妇人那样,做出折腾儿媳妇如许的蠢事来?”
崔九怀伸手接了过来,说道:“吃。”
刘氏笑骂道:“不过上等的羊脂玉罢了,如许的东西我没有一箱子,也有一箩筐的,会为这点子东西睡不着觉?”
崔九怀闻言,斜了钟文谨一眼,哼道:“听二奶奶这话,倒像你是个见过大世面的?”
“唉,这可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小刘氏叹着气坐回自个坐位上,假作悲伤的抹起眼泪来。
小刘氏捂着并未被捶疼的胳膊,故作委曲的扁嘴道:“哎哟,这是那里说的,我这可真是比怀哥儿媳妇都冤了。”
“那就好。”了了一桩苦衷,钟文谨表情颇好,端起茶壶来,重又帮他斟满茶盅,笑眯眯道:“辛苦二爷了。”
偏这个时候,二姥爷崔以良走了出去,见自个媳妇正抹眼泪呢,立时大声道:“这是怎地了,但是有人欺负你了?是谁?说出来,我替你讨回公道。”
这事理刘氏又岂会不懂,不过是当着他们几个靠得住的人宣泄几句罢了,偏小刘氏要拆她的台,气的她没好气的在小刘氏胳膊上捶打了两下,骂道:“你要不大着嘴巴到外头胡咧咧,旁人怎会晓得我私底下说了甚么?”
钟文谨忙道:“此事如何都怪不到二爷的,孙媳岂是那等胡搅蛮缠的?若真如此,要在荣亲王府时我就闹起来了,也不会闷不吭声的吃下这个哑巴亏。”
见他果如自个所料,钟文谨笑道:“我也这么感觉,只是我一个当人继母的,哪能随便替继女拿主张,不晓得的还当我禁止她与亲戚来往呢,便让她来问太太跟二爷的意义。”
路上闲来无事,钟文谨便将先前的事儿与他说了。
成日里与犯人打交道,崔九怀的嘴皮子工夫自是不弱,闻言立即给钟文谨堵了返来:“也对,如你这般路人长相的,自是没甚么态度在乎别个皮相的。”
说着,叮咛自个大丫环雨竹:“去,把那套羊脂玉的头面取来。”
小刘氏凑上去,笑嘻嘻道:“老太太既如许多,也赏我跟大嫂些戴吧。”
“你也只用到我的时候,才有些眼力劲。”旁的时候都惫懒的很,压根不将他当回事。
提到了钟文谨,刘氏便没再同小刘氏演双簧,安抚钟文谨道:“此事怀哥儿媳妇你受委曲了,不过你可别怪怀哥儿,他向来是个知礼守端方的,再做不出与小姨子陈仓暗渡的事儿来,如果以心生芥蒂坏了你们伉俪的情分,可不就中了旁人的骗局?至于旁人,你且放心,我们永定侯府也不是好惹的,他们若不给个对劲的交代,我们可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