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共3页]
崔九怀倒没对峙,接了茶壶过来,连续吃了三盅,也没再费事钟文谨,欠起家子,吃力的将茶壶跟茶盅放回小几上,然后重歪回靠垫上,闭目养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算找着机遇将来时他数落自个的话给他扣了归去。
钟文敏叹了口气,与娘家人以及钟文谨佳耦道别,然后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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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谨身子本就不利落,又在娘家勉强支应了大半天,这会子筋疲力尽的,见到崔九怀出去,本想遵循礼节,叫人扶自个起家的,见他将丫环都撵了出去,又是这么副说话的语气,也就懒得转动了,只转了个身,面向外头这一边,两手作了个万福的姿式,笑道:“我身子弱,奉侍不了二爷,是我的不是,我这先给二爷赔不是了,二爷千万别活力,为我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儿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崔九怀撇了他一眼,点头道:“恰是。”
本想直策应下的,但应下也杀不了她的威风,反倒如了她的意,她乐得一边嘲笑自个没技能,一边悄悄不幸那些个被他“凌-虐”的通房,如此一来,自个在她跟前,就更抬不开端来了。
崔九怀:“……”
大姑爷祝明澜喝的烂醉,两个小厮都架不住他,走一步蹦三蹦,还不竭的往地上出溜,嘴里嚷嚷着“岳父,二叔,我没醉,我们再来,来,干!”,好轻易将他塞上马车,又不肯坐好,一把扯开车帘,杀猪般的嚎叫道“阿敏,阿敏呢,没瞥见爷我喝醉了么,还不快过来服侍?给爷麻溜点,拖拖沓拉的,信不信爷拿鞭子抽你?”。
崔九怀叫人端了个火盆出去,将这本连同别的没看过的三本,一起丢到火盆里,烧了个洁净,然后阴着个脸去了正房,挥退里头服侍的丫环,对着换了家常衣裳,正歪在软榻上安息的钟文谨冷冷道:“你既不乐意与我敦-伦,那我便如你的愿,今后再不碰你!”
钟文谨得了清净,往窗户的位子挪了挪,悄悄掀起窗帘一角,赏识起当代的贩子民情来。
倒是把新婚头一个月不能空房的事儿给健忘了……钟文谨心下一凛,忙作理所当然状,笑道“瞧二爷说的,这点子事理我还能不懂?又没说现在就抬她们,不过是这会子得空,与二爷闲话几句,也是个讨二爷示下的意义,即便二爷同意,也要等满月了,我才好去跟老太太、太太说的。”
钟文轩那叫一个冤,可不是他们灌大姐夫酒的,是大姐夫想灌四姐夫酒,偏四姐夫老奸大奸,总能找到来由,反让大姐夫被罚酒,一来二去的,可不就醉了?只是这会子当着四姐夫的面,却不好直说,说不得这锅只好由他这个小舅子来背了,忙认错道:“大姐,对不住了,是我没看住大姐夫。”
不等崔九怀开口,钟文谨又道:“不能因为我身子弱,就让二爷身边少了奉侍的人儿,那样的话就是我这个做老婆的渎职了。我替二爷瞧中了几小我儿,若二爷同意,等我回过老太太、太太后,便给她们开脸做酒,抬她们当通房,让她们明堂正道的服侍二爷,替二爷开枝散叶。”
出了桃源居后,崔九怀丢下一句“你自个归去罢。”,便往二门外去了。
“本来倒茶与你吃就是奉迎你?那我不奉迎便是了。”钟文谨将手收回来,茶盅送到自个嘴边,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