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之劝（下）[第1页/共5页]

仲世煌道：“你对你父母也是这类态度？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袖手旁观？还是感觉他们死得其所，额手称庆？”

“多谢。”温故大喜，又拿起名片，“这是何物？”

温故道：“若小仲先生是仲世煌，那便是。”

温故茫然道：“此言何解？”

“天帝呢？”

白须大仙忍笑忍得双肩颤抖，嘴里还安抚道：“那小子不识好歹！你不必懊丧，工夫不负故意人。本日不可便明日，明日不可有来年。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我信赖终有一日，他会领受你的良苦用心。”

温故在门口止步，借门缝往里看。

“嗯。”

仲世煌见他转移话题，面露不屑：“我晓得，我瞥见了。”

温故道：“谁？”

仲世煌拿着枪，却没有对准，只是利落地上膛。

仲世煌道：“有一句鄙谚叫做，一个萝卜一个坑。既然我要上去当神仙，你就下凡吧，当个凡人，娶妻生子。一上一下，才叫公允！”

白须大仙道：“我何时如许说了？”

仲世煌沉下脸道：“放心，被回绝的事，我不会再提。”

他话音未落，那红装白发已跃出视野以外。

听他所言，是半点不看好温故明日之行了。温故道：“我另有一事相求。”

在修真界，除了剑修以外另有魔修。魔修修欲修情，最是放纵心性，肆无顾忌。以仲世煌的脾气，即使入道，也是由魔入道，能修得正果最好，修不成的话，倒是百姓之难！

“飞升不难，难的是你如何包管他成的是仙而不是魔？”

温故闪身躲过，看着墙上枪弹打出来的坑洞，有些不悦：“你此人好不讲事理！”

“嗯。”

白须大仙正晃着玻璃杯喝酒，温故满头白发低头沮丧地返来了。

温故盯着他，仿佛透过那张嘲弄的脸看到一个骤失双亲伤痕累累的孩子。这个孩子放肆自恣，逞性妄为，对神仙涓滴不敬，比当年的本身要英勇很多。

“不是还阳，而是这个。”温故将花瓶碎片从乾坤袋里拿出来，想了想，又拿着名片和枪弹，“可否将花瓶复原？”

“我会引他入正道。”

温故道：“不过我与他皆是男人，比起暗恋，手足之情或许更得当。”

白须大仙一言击中他的死穴。回想起仲世煌暴戾的模样，温故哑口无言。

“亦受天道挟持。”白须大仙顿了顿，“过得比我们还苦些。”

白须大仙摆手道：“我不谨慎听到你与仲世煌的说话。”他顿了顿，“你没事吧？”

“这倒不是。”

温故遍寻不着，便将花瓶放回原位，本身坐在屋顶等，比及月夕照升，曙光绽放，仍不见人影。他晓得仲世煌成心避他，却不急，施施然地闭上眼睛打坐。

温故反手关上门，在门和阳台处下了两个禁制，然后摸了摸墙，对劲道：“他想出去，只要破墙。此墙不易破，我们可多谈些时候。”他转头，仲世煌手里已多了一个黑匣子。

“神仙也有吗？”

温故道：“倒是仲世煌之故。”

仲世煌见他被本身狠狠挖苦以后仍站在原地不动，不耐烦道：“你必然要缠着我？”

温故游移道：“存亡有命，繁华在天。请节哀顺变。往者已矣，来者可追。若令尊令堂在天之灵看到你颓唐委靡，于心何安？”

温故道：“日有升落，花有开谢，生存亡死，射中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