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辩论[第1页/共3页]
这类民族之间的题目,向来不是那么好答复的。
“当然能够了,鲜卑人固然个个瞧着都很卤莽蛮横,但又不是傻子。若能不兵戈却能够获得粮食布匹,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偏要生一场战事呢?”常润之道:“可大魏人也不是傻子啊,为甚么要平白无端地给他们粮食布匹呢?”
再近看些,阳光晖映下,他一双眼瞳却不似平凡人那般棕黑,反而泛着幽幽的蓝寒光。观其面庞,与都城歌舞司中那些仙颜的外族人有两分类似。
常鸥转头嘻嘻笑道:“他们走了,可下边儿人都还在群情呢,我听听他们说甚么。”
幸亏老太太也善解人意,说她待了一个夏季也定然闷了,允她出门一日好好放松放松,也可长长见地。
“能够呀。”常润之道:“除非鲜卑兵戈就仅仅是为了粮食布匹,而不是其他。”
二者既然能够兼得,又为甚么不呢?
“大堂里人多,他们谈事儿也非常大声,你听个够。”
常润之笑了笑。
常润之发笑,想了想退了包厢,让常鸥和她去大堂里,要了一壶茶。
醉仙楼大堂已经满座,不管相互之间认不熟谙,对此次鲜卑使团的到来都有很多话要说。
常鸥这才心不甘情不肯地随常润之分开,走得不远,还能听到他握拳果断地说:“我今后要练武,当大将军,让鲜卑蛮子不敢再借着兵戈向我们讨要粮食衣裳!”
有激进的,天然也有暖和的。
常润之捧了茶盏暖手,常鸥则竖了耳朵当真听着。
“三姐,能够不兵戈吗?”
常鸥也听得当真,听累了,他不由扭头问常润之:“三姐,你感觉哪边说得对?”
常润之摸了摸他的头:“小四的心肠真软。”
窝了全部夏季后,钱姨娘总算给常鸥解了禁,答应他出门玩。常鸥为此特别拉了常润之一道出门,一则表示感激,二则也何尝没有让常润之给他当挡箭牌的意义。
鲜卑王调派来的使团在温和的三月天,到达了大魏都城。
“我们大魏万国来朝,岂能行那等粗蛮之事?”
想必这男人是有外族血缘的。
常润之便趁机将话题扯开,说时候不早了,该带常鸥归去了,不然钱姨娘又要唠叨他。
常鸥忙点头。
鲜卑使团一共也只来了二十余人,个个都是彪形大汉,高鼻深目,浓眉大眼。他们身上还着鲜卑特性的外相衣裳,腰间别着嵌了宝石的长刀、匕首,全部胸膛鼓鼓囊囊,走在街上,气势披发,不怒自威,直让人退避三舍犹不及。
如许热烈的事,常润之也有幸前来“一观”。
常鸥便挠了挠头:“可每次兵戈过后,还不是要给鲜卑那些东西……还不如不兵戈直接给呢。”
有人出言忿忿不平:“每隔几年我们大魏就要和鲜卑战一次,每次战后不管胜负,都要给鲜卑粮食布匹,为甚么就不能把鲜卑给灭了!也免得每次为鲜卑之事,支出一大笔用度。”
常润之听着他发问,间或答复他一句,见他还趴在窗边,不由道:“人都走没影儿了,还趴在那儿看甚么呢?”
老太太即便是要用她的婚姻来获得某些好处,却也没有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就这一点来讲,常润之实在也已满足了。
常润之听得风趣,两边人都说得非常有事理,辩论氛围非常热烈,两边的辩才也实在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