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4页/共6页]
我从床上跳下地,去找本身的内衣内裤,套上白花点的布衣布裙。我穿凉鞋时,他已系好裤子的皮带。
我们的喘气垂垂停歇,我们汗淋淋的皮肤相拥着,久久未说一句话。他亲吻着我,问我如何没血?那声音听来毫不诧异。我去检察身材下的麦席,真是没一点红。他没有问别的男人碰过我没有,他只是说:那你是干重体力活时不把稳弄破了。
我被他抱着站起来,全部儿人落入他的怀中。我的脸仍仰向他,晕眩得眼睛闭上,一时不知身在那边。一点挣扎,一点勉强也没有,我是心甘甘心,愿把本身当作一件礼品拱手献出,完整不顾对方是否肯接管,也不顾这件礼品是否被需求。我的心不竭地对他说:“你把我拿去吧,全部儿拿去呀!”他的亲吻仿佛在答复我的话,颤抖地落在我滚烫的皮肤上。
他叫我坐起来。
我没看,就吓得跪在蒲团上,内心直怕主宰我的菩萨,是个大肚汉或红脸怪。壮了胆才抬起眼看,这尊泥像几乎儿够着房顶,慈目善眼,青白的脸凝重宽大,手里是把长长的银剑,脚下踩着金色鬃毛的狮子,和其他罗汉们不一样。菩萨的眼睛吵嘴清楚,正瞧着我。我不会算我的生辰八字,母亲咋个算的,我也没问。但我感觉这菩萨早就熟谙,在哪儿见过?
来到那条与江面并行的小街,没按着门商标数,凭着感受,我找到了他的门前。
他利落地签上名字,从夹板上取下,摊开放在枕头上。我重视到他在看画时,阴茎一下挺直起来。他大抵有点不美意义,背过身去,仓促穿上了衣服。
这就奇特了,莫非母亲碰到甚么难决之事?她逢到大事难决,就要去罗汉寺庙烧香,偶然还带我去。母亲奉告过我,我第一次进庙,才三岁。
他没问我如何来了,而是笑了笑,仿佛看破了我统统的设法。我恨这个自发得是聪明的笑容,一点也不给我面子。我在靠墙的凳子上坐下,他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老鹰茶凉开水,递给我。像想起甚么似的,他弯下身子,从书厨上面一叠唱片、报纸和书中,抽出一张唱片放在唱盘上。
“我算是‘杀人犯’。”
他把烟灰直接抖在三合土的地上,说:“终有一天你会懂的!起码到了我这个春秋。”如果我细心一点,就会发明屋子有点乱,氛围不太普通。但我没重视,我的眼睛只在他的身上。
“这是真的,我就是杀了亲弟弟的杀人犯。”他相称安静地看着我。“你能够走了!”他说,却把我的手握在他广大丰富的手里。
“现在就是算清账的时候了,”他说,“既得好处个人不会放过我们这些勇于应战的人。”
我一小我走出他家,抱着麻绳扎好的一大摞书,内心还是迷含混糊,还是未能从一个少女演变成一个女人的感受里摆脱出来。仿佛他的精神还插在我的精神里,从他那美好的器官里放射出的滚烫精液,跟着我步子加快,渐渐溢了出来,甜美地浸满了我的阴唇,贴着腿滑动。我的手抱着他的这些书,就像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