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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是病秧子啊!》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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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宁止[第1页/共3页]

待到秦宜回府,但见宁止非常慵懒地倚在花厅的榻上,纤尘不染的狐裘白袍,蜿蜒落在玉石地板上。惨白的脸,在灯光的映托下,有着薄弱剔透的质感,好像一个清澈有害的少年。

宁止回过神来,掩嘴轻咳了几声,淡淡道,“便是已经定了的事情,那就如许吧。如果云七夜嫌命太长的话,我不会拦她。到时候,丧事丧事一起办就是了。当晚,我就活埋了她。”说到最后一句,竟是带了几分戏谑似的当真,听得秦宜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蓦地又是一阵咳,心口一阵急剧的抽缩,疼得宁止几近背过气去。十指一紧,却还是来不及。

“呵,云七夜……”

八尺象牙床上,锦账低垂,时不时传出一阵难忍的咳声。七宝锦被下,微微暴露男人白净的手腕,缠着数根金丝,一向拉扯到三米以外。

即便那几声感喟如有似无,却还是被男人听到了耳里。十七八岁的年纪,他闭眼躺着,神采略有些惨白,乌黑的发散在素色的枕上,仿佛悄悄绽放地墨莲。俊削的容颜,线条明朗深切。轻扬到鬓角的眉,狭长若妖的瞳,鼻梁傲然矗立,略有些惨白的唇,时不时溢出几声咳。

毕竟,宁止这副身子……

“见过殿下。”

现在,别院里灯火透明,将周遭照得亮如白天。其间,下人轻声来去,不敢大声鼓噪。

话音刚落,一名婢女便将一碗黏稠的汤药端了出去,放到了内里的檀木桌上,翘首等着男人发话。

隔着屏风,几名太医胆怯地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将金线交回婢女手里。一名婢女接过,绕过屏风,谨慎翼翼地解开了男人腕上的泉源。

但是,却也没有任何回绝的余地。

唇一扯,他竟是不动声色地笑了起来。那笑冷冷的在他唇角剥削,成了一朵既妖艳又残暴的花。

废人。

“噗!”

只不过厥后,阿谁不受宠的皇子,一朝失势,平步青云,再也不复当年的凄清了。

功高盖主,先帝恐其生异心,妄以联婚管束。可惜两边的子辈春秋差异过大,便挑了孙辈。刚好挑到了年事差了两载的宁止和云七夜,彼时,一个是不受宠的皇子,一个是首大族的庶女,倒也算班配。

隔着一扇屏风,几名太医各牵一根金线,谨慎地为男人诊脉。一如既往,不到半晌几人便面面相觑,纷繁点头感喟。九殿下,断断是活不过二十岁的。

抬眼,宁止望着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安静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缝,俊颜妖诡,“如何?”

屏风外,几名太医跪地一拜,为首的张太医略有些心虚道,“殿下的身子比上个月好了很多,只消静养便是。还望殿下定时服药,臣等也好医治。”

那双于花叶间游走的手,根根手指苗条均匀,骨节清楚。即便久病,任何人却也不敢思疑它所包含的力量。

郁积在胸口的血猝不及防地喷了出来,那些殷红的液体顺着他俊削的下巴渐渐感染了衣领,衬得他的脸颊惨白如雪。

“咳!”又是几声咳,他的瞳因为剧痛有些涣散。渐渐地蹲坐在廊道上,背靠墙壁。待那阵狠恶的喘气过后,他尽力停歇着起伏的呼吸,伸手将唇角的腥热擦去,而后定定地望着脚下的白绒地毯,已经被他咳上了数朵刺目标血花。

五分萧瑟,七分冷酷地傲视这尘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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