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假催眠难分辨[第1页/共4页]

我心中大感惊奇：展开眼睛？我的眼睛不是睁着的吗？不然我如何能瞥见天国里这么奇妙的气象呢。

但是灭亡不但有潮湿的味道，另有一点乙醇和消毒水的味道，乃至乙醇和消毒水的味道要盖过那满盈在氛围中的潮湿的苦味。

“哼，这是甚么床，竟然还藏着这么硬的东西！”我忿忿地说道。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莫非你忘了为甚么会在这里了吗？”马传授仿佛不信赖我的疑问。

我……我在院子里、小楼里、房间里统统的经历都是实在的，实在得不容再有涓滴思疑。

但是我对本身设想这个梦以及梦产生之前的那段经历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模糊记得我把要做的事情奉告马素净，我们在宿舍里产生了一点争论。天哪，那些争论也是在梦中产生的吗？除了这一丁点残留的印象以外，其他的段落都已经变成了空缺，就像一个主宰者拿着剪刀从我影象的链条里“咔嚓”一声剪掉了似的。我尽力想找回点影象，但是空缺，被剪成的空缺如何能够再弥补呢？

管他呢，我还是第一次到天国来，且把天国的美景先饱览一番再说。因而我到处奔驰，四周张望，但是面前瞥见的只要红色，到处都是红色，浓得像乳液一样的红色，除了红色外，其他甚么色彩都没有。

“是你在对我说话吗？”我问道，“你是谁？”

“我真的甚么处所都没有去过吗？”

因而我动了动眼睑，尽力把眼睛睁大，睁得再大一点。垂垂地，在那片充满了天国的茫茫如流乳的白雾中，我终究瞥见了一个恍惚的人影。但是这个影子实在恍惚，只要朦昏黄胧的模样，却不知是谁。

我大惊失容。

大抵马传授发明了我内心不竭挣扎着的痛苦，又暴露他惯常的让我影象深切的笑容，安抚我道：“你必然累了，好好歇息一会吧，其他的事情等你完整病愈今后再说。我现在出去有点事情，过一段时候再来看你。等我再来的时候，但愿你已经规复得差未几了。不要想得太多，那样对你的身材没有好处。”马传授说完，回身走出了房间。

阿谁影子没有答复，只是在我面前不断地飘过来，又飘畴昔。

骗，还是没有骗？

莫非我的打算就是设想这一场颠末催眠的梦？

垂垂地，黑影在我面前变得清楚起来，仿佛他正从白雾中渐渐地向我走近。等我终究看清阿谁黑影的面庞时，我不由惊奇得叫出声来：“马传授！”

究竟究竟是甚么？

“梦？我真的只是在做梦？”我迷惑道。

“琼，敬爱的，那不是被大雨浇湿的。刚才你在做恶梦，淌了很多汗，是的，很多汗。”马传授轻描淡写地说道，“淌了这么多汗，衣服当然会湿了。”

我被催眠了？仿佛这是一个天方夜谭。

产生了，还是没有产生？

我想我必然已经死了，天国的天下是如此地安好、平和。我仿佛瞥见一群洁白的羽鸽煽动着它们斑斓的翅膀，在红色的天空里自在而欢畅地翱翔。我亦伸展双臂，脚踏清风，在云端曼舞。

“这……这是甚么处所？”我仍然有些不安，游移地问道，“为甚么到处……到处都是红色？”

我接过马传授递过来的纸，瞥见上面明显白白地签着我的名字。白纸黑字，证据确实，我另有甚么好思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