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驱傩酬神[第1页/共3页]
“凤凰?”
“那是傩戏,又称鬼戏。”
惊骇感不受节制满盈上心头。
画舫上不晓得有多少花魁小倌妒忌红了眼,但也无用,那些东西不是那个都能肖想的。
公子眉眼含笑,看着她,烛火腾跃鼻梁上,“无妨,那位高朋癖好打人。”
亥时,冥河的热烈富强达到了顶峰,河伯来了。
河面上灯光灿烂,奢糜的车马妖轿不竭,好像一幅残暴的乱世画卷。
“没有她,哪来的我修得人形,小玉说是不是?”
唐玉笺就当没闻声,用心上药。
头顶的影子淡了,傩戏也跳到了序幕,几个凑在一起谈天的小奴们散开。唐玉笺俄然拉住八卦最多的妖怪,问他,“你知不晓得神血是甚么?”
“本来有些痛恨害我差点被生吞活剥的那人,可现在也变成了感激她。”
唐玉笺不明觉厉,脑袋更低。
一同偷懒的妖奴努努下巴,“这戏是祭神跳鬼的,明日是中元,烧金纸放河灯,媚谄的……是河上那位。”
“如何能够有那种东西,你听谁说的?”
兔倌还在盯着她,“小玉,说我要不要酬谢他们?”
“夜游神。”
公子又咬着牙收回含混的声音,神采忧?,“小玉还小,让你看到我这腌臢的模样,不太好。”
兔倌老是受伤,皮肤上遍及抓咬之痕、指痕、鞭痕,另有灼烧的陈迹。
各有各的不幸。
“为甚么媚谄它?”她吃力咽下嘴里的果子,小声问,“它是甚么?”
唐玉笺终究晓得石娘为甚么多次让她给兔倌送药。
“……”唐玉笺笑着行了个礼,“管事让我提示公子,必然要记得一日三次的涂,不然留了印子让客人不喜好,那就不好了。”
兔倌是现在是南风楼的红牌,算是半个主子,琴艺好,边幅姣好,穿青衣挂耳铛,极受高朋宠嬖。
兔倌又脱手把玩胸前的带子,风情万种的姿势,想将身上的衣衫褪下,可扯了几下才发明被系了活结,神采一时有些怪。
酬神还愿的傩戏,便是驱傩祭神,但愿夜游神不要靠近。
唐玉笺听得专注,如有所思,“怪不得我本日在南风楼看到了天族,他们都是为那历劫的大人来的?”
那兔官嘴里估计没几句是实话。
恰好画舫乌烟瘴气,妖怪们少耻辱心,特别是兔子成精,他叫声最大。
“不成昂首。”
她眯眼了望远处,猎奇地问,“他们为甚么戴面具?”
“夜游神是诸天灵气天然孕育而成的荒漠灵体,玄之又玄,会招致不幸,都是触及天道的说法。”
“你还不懂。”公子柔声说道,语气也拿着长离那股似笑非笑的调子,当着她的面,指腹刮了药膏。
琴技入迷入化,一曲惊鸿,满船妖仙冥魔皆是冷傲不已,操琴结束后仍沉浸在余音中,久久不能回神。
与他一同分开的另有酆都城的城主,鬼国的阴官。
说是神,但不是真神,更不是正神。
“但是啊,恰好有人在前一夜喂了我神血……”
唐玉笺想到他被鞭打过,行动放轻。
冥河的仆人极大的手笔,送来无数重礼,此中最为罕见的就是传说中能滋养灵魂的红莲鬼灯。
她只能假装体贴肠问,“公子,您很疼吗?”
“应当是。比来鬼门大开,鬼怪浩繁,本日连夜游神都出来了,那些大人怕迟误了神仙渡劫,坏了命数都担待不起,以是才仓促离席。”
本来就松垮的衣衫滑到腰后,兔子的臀线挺翘,腰又细,恰好说话时爱乱动,一双微红的眼睛从发丝间看过来,凝在唐玉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