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水落石出[第1页/共2页]

一起上他不时转头看我，我只当不知。内心却暗想，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作速分开要紧。

我头也不回地分开将军府，连夜出了烨城。

待世人听完楚义的供述，我嘲笑了一声说：“我就晓得，没有内奸绝引不来外鬼。慧空，你另有甚么话说？你一个削发人，却穷奢极欲，将四方香资中饱私囊。所谓饱暖思****，你看中了万蜜斯的仙颜，不吝设毒计害得人家伉俪分离。你还不快招？！”

本来，当年楚义被慧空用三千两银子打通，先是在席上跟其他仆人忙活，比及新人拜堂的时候，趁乱躲进新房，把炙虫放进桌上的酒壶里，然后躲在床底下。

道别莒知县后，我和火正并辔而行，回到烨城已是半夜。

“啪！”又一声脆响，我从梦中惊醒过来，本来是阿初挥动马鞭。此时已是半夜时分，寒气颇重，隔着厚厚的车帘直透出去。我抬手给一旁熟睡的奶娘掖好领口，见她鬓边的白发，不由感喟道：“工夫何其速也！”

到了将军府，火正开门见山道：“现在国度恰是用人之际，水公子年纪悄悄却聪明绝顶，可否屈居于火正麾下？火正以此身包管，毫不相负。”

那慧空是养尊处优惯了的，那里受得了这个，二十板下去只得也招了。

“掌了灯了，还恋着玩儿，”火正伸手刮我的鼻子：“到底是小孩子。”

花草的暗香混着沉香水榭的木香，火正轻健的行动异化着我头上珠钗的细响。常常还未到太后寝宫，我已在火正肩头熟睡，每当这时，他从不肯将我放下，常常贻误了晚课。常是以遭到太傅陆结衲的惩罚，铁戒尺啪啪打在手上，让小小的我听了心惊肉跳。

恍忽间还是幼时模样，三月半的傍晚。

火合法即叮咛师爷和衙役们抬着门外的那顶肩舆，去觉缘寺带万蜜斯返来。半个时候后，师爷等人抬着肩舆返来，内里坐着一名面貌斑斓却神采蕉萃的蜜斯，恰是万芳仪！

那慧空将万蜜斯背回觉缘寺的禅房后，将事前筹办好的雪莲汤喂了下去。为了制止万蜜斯醒来后抵挡或轻生，还将她的手脚捆住。一年多后，慧空怕事情败露，就把万蜜斯转移到了本身寝室上面的地窖里。

“大人，那、那我的女儿现在那边啊？”万员外佳耦问。

连日来身心俱疲，到了车上便不由自主沉甜睡去。

虽是多年的疑雾被打散，本相得以明白于天下。可惜的是，万蜜斯终因心灰意冷遁入了佛门，青灯古佛了此平生。而楚公子则另娶别人，无法将前尘旧事留作回想。本来一对好鸳鸯，反成了劳与燕，可见世事难料，只能徒然嗟叹罢了。

我只好端坐堂上，大声说道：“涉案一干世人跪下，听取讯断！慧空身为和尚却犯了淫戒，且导致楚万两家生离死别将近三载，罪大恶极，处以凌迟之刑！觉缘寺方丈一职，由有道高僧接任。楚义背主叛德，为虎作伥，处以绞刑，产业充公。楚兰生、万芳仪甫离大难，由本家父母领回疗养，何去何从凭本身挑选。觉缘寺这口铁锅遗祸不浅，念其曾煮粥济人，用烈酒洗过后重新入炉。”

我攀着他的手臂，顺势跳到地上。

到了此时，终究本相明白。火正满眼激赏，携住我的手说：“机警鬼，还不快快结案退堂？我已命人在将军府备了酒宴给你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