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别师下山[第1页/共2页]
阿初听了,鼓掌笑道:“公然公然!”
祝毕,再三叩首。
十载寒暑,女儿无时或忘,今已长成,必当报此血海深仇。
阿初又要脱手,我按住她说:“快走!莫要打草惊蛇。”
彻夜路经此炉城,
十载相守一朝分离,铁石人也动心肠。我抢近拜倒,叫一声师父,声音早带了哽咽。
我晓得这鱼肠剑为当年专诸刺王僚所用,宽不满一指,长不过七寸,薄如片纸,锋利非常。师父以此相赠,足见爱我至深。
师姐听了,立即跪下对我行主仆之礼。
行过半里,转头再看师父。她正跪在那边送我远行,我大惊,忙要撤身归去。
但是报仇向来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我的仇敌是一国之君。
我纵使武功再高,也难敌万人。不然,我师父何不早取了他的首级?
说完,跳下车,拿出笔墨在城门上题了四句诗:
师姐一声“得令”,扬起马鞭驱车向东。孤绝山在焚城以西,二者相距千余里,路程需求半月。
师父一身淡青衣裙,面庞清癯,孤傲如同崖上松。
我点头:“不要心急,现在才下山,最好别惹出事端。这几小我虽惫赖,但毕竟是小喽啰,不值我们脱手。”
“蜜斯,我们往那里走?”师姐问道。
说完起家,一声清啸,隐没于山间。
又回身背对着我挥手说道:“去吧!去吧!此去任重道远,切不用心急。”
“师父她白叟家叫你畴昔。”师姐将茶杯放在桌上,她只说这一句我天然明白该是向师父告别的时候了。
我深吸一口气,顿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但既然挑选了承担,就绝会不畏缩。想到这里,莞尔一笑,对阿初和奶娘说:“我们固然入不得城,也别缺了礼数。就送这狗官一首诗吧,临时拿他寻个高兴。”
阿初识字未几,现在见了我写的诗只是挠头,问道:“这诗前两句我大抵能懂,是说我们现在的景象。后两句我可就不大明白了,蜜斯如何还称他是彼苍呢?他清楚就是个狗官嘛!”
心潮正起伏间,奶娘走了出去,端着一盘新摘的生果。
我不但要杀了火禄及,还要夺了他火家的天下!
死在火禄及部下的冤魂何止百千?有多少人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但是他还不是还是稳稳地坐在龙椅上统治着全部南增国?
我把笔墨放归去,低声奉告她:“我说这里的天比别的处所高是因为这狗官将炉城的地盘硬生生刮去了一层,是在骂他贪得无厌鱼肉百姓呐。”
愿在天之灵保佑,他日必高建庙堂,迎灵以往,万世歆享!
爹娘受刑那一日,五岁的我对天发誓,此生必报此仇。
阿初杀心顿起,对我说道:“待我从墙爬上去,成果了那几条醉狗,再从内里翻开城门,好让马车畴昔。”
应是刮地又一层。
行过几处村镇,一日达到陪都炉城,此时已是夜里,城门紧闭,没法进城。守城的几个兵士在城楼上喝得酣醉,胡言乱语呶呶不休。
我成心沿途张望,察看民风。一起上,百姓怨声载道,各地官府不体恤百姓,苛捐冗赋多如牛毛。加上比年水灾,饥民饿殍比比皆是。
师父搀起我,叮咛道:“早就晓得有明天,何必徒增伤感?这把鱼肠剑是为师的至爱,本日赠送你防身。”
三人逦迤下山,到了山脚下,早已有备好的马车等待在那边。师姐驾车,我和奶娘坐进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