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变故 三[第1页/共2页]
我踌躇了一下,伸脱手指又缩了返来。
我手按上头,只感觉指尖微微发麻。
这神通我早已经学过,白宛夫人教过我,师公也有讲过。幻境之术是极粗浅一门把戏,佐以药香之类东西,令人幻境中得见各种异象。世人常说春梦了无痕,实在也能够归这一门神通里,不过那是下三滥把戏,跑江湖才耍弄那些。另有就是暗害暗害人恶梦之术,也能够归这一类里。
我深吸一口气,再翻开下一页。
必然……必然有甚么启事。
我把本来那一册取出来,和明天雷芬给我这一册放一起比对,书册大小薄厚,质料,笔迹,全都一样。
梦术并非象人们所知那样浅近局促,人醒着时候犹有戒心,而熟睡之时倒是全无防备,梦境既暗射畴古人与事,又流暴露对将来希冀神驰。若精于梦术,可把持人喜乐,掌控人存亡……
掌控存亡?
我细细咀嚼这两句话,越想越感觉眉目庞大,难以理清。
我顺着那句子朝下看。
我本觉得册子只要一本,但是现又呈现了一本。这一本写上一本之前还是以后?我为甚么要写这些册子?只是为了记录下一些修炼心得吗?
雷芳笑嘻嘻地说:“早晨咱俩一块儿睡,好好说说话。”
那一册写是“假做真时真亦假”,而这一册上写倒是“梦里不知身是客”。
大橙子喜好蜗牛与黄鹂鸟那歌,但只会唱一句――
为甚么要把这些东西记下来?只是为了不健忘吗?还是为了……给甚么人看?
雷芳眉毛生得浓丽,边幅固然不如雷芬秀美,不过笑时候很甜很开朗。
“你这是做甚么?”
雷芳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儿,小声说:“喂,小笙,你将来会不会嫁人?”
“恐怕不成,芬姐丧事一过我们就得走。”我把锦都擂台事情说了:“我师公说那是长见地绝好机遇,能见地到各门各派特长把戏,平时但是见不着。”
固然刚才册子上看到了窥视别人梦境口诀,可如果用这体例偷看别人梦,总有一种做贼似心虚。
我心急着翻到下一页,但是前面却没有再写这个,倒是一些药物与口诀之类,药物非常浅显,口诀也没有甚么奇罕之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么……”我懒懒说:“嫁了人也能够练剑啊……”
“啊,我倒忘了。”她吐吐舌头,翻个身踢了踢脚,两只绣鞋一左一右甩飞出去,一只掉脚踏上,一只却甩到了柜子上头。
只是我现想不出来。
“我修为尚浅,师公不会让我了局。”
她做了甚么梦?梦里有甚么人?甚么事?
此中有一句话倒让我微微有些不测。
我托着腮细心打量她,传闻人若睡着了做梦,眸子会转。
这题目我也问过师公,明摆着是个坑,如何另有人争着抢着朝里跳。
“但愿长醉不复醒。”
这一册比上一册内容要少,通篇重新翻到尾,只稀有千字,讲是幻境之术。
“嗯,和前次你给我那一册一样,都是极有效书,不过我一时半会儿还瞧不出甚么花样来。”
“这擂台是要签存亡状,打死非论。我如勇敢去和人比试,就算胜了,师公也非狠狠惩办我不成。”
再细翻了一遍,上头只讲了一些梦咒梦理,另有便是些简朴修习之道。
她眸子倒没转,不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