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乱起 (2)[第1页/共5页]
颐非慢悠悠地打断她:“啊,你忘了加个关头词――是病前。我父皇抱病前,的确最宠嬖你,但是自他一病,后宫姬妾形同虚设,就算他病好了,会不会再临幸你都很难说,更别提将来封后。”
田九扑地跪倒,沉默地垂下头去。
姜沉鱼深吸口气,上前几步正色道:“现在,娘娘对我师兄的指证已立不住脚,你们筹办如何措置此事?”
非常清脆清脆的爆破音回荡在密闭的厅中,震得大家大惊,特别是麟素,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这是?”
颐非挑了挑一边的眉毛,笑得邪魅:“当然是持续清查了。”见姜沉鱼眉头微皱,便又道,“不过,只是查她。”说着,指了指罗贵妃。
姜沉鱼凝睇着她,很慢地反复了一遍:“你、确、定?”
正一番乱时,椅子划过空中的声音锋利地响起,世人转头,倒是姜沉鱼站了起来,然后拢手于袖,以一种非常文雅非常安闲的姿势,走到罗贵妃面前。
颐非看着她,她也直直地看着他,两人就那么定定地看了半天,最后,颐非的另一条眉毛也挑了起来,然后一侧身,让出了门路。
“你!你、你……”罗贵妃无可辩驳,眼圈一红,眼泪又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倒是颐非,忽地一哈腰,将手伸给她。
“这也就是江晚衣宁肯被杀头,也不肯开口为本身辩白一句的启事?”
昭尹沉吟道:“那么等闲就放人了?固然姜沉鱼演了那么一出怨妇戏,但严格算来,底子就是偷换观点――罗氏说江晚衣身上有疤,她就干脆说江晚衣身上有更大的疤。”
颐非抬起他那花里胡哨的长袖,用三根涂着淡淡蔻丹的手指,掩唇一笑,他长得远不及其长兄具有天生柔态,是以这么娘娘腔地一笑,反而显得更加鄙陋,但在那样决计呕人的姿式里,一双眼睛倒是黑如点漆,闪闪发亮:“别说东璧侯你作为璧国的使臣重命在身,天底下的明眼人都晓得你是为了娶我mm而来的;就算你要跟人偷情,也没需求在进宫的头晚连路都不太熟谙的环境下就爬上牙床;更何况你明显晓得之以是让你过夜宫中,就是为了便利为我父救治,随传随到――叨教,这个天下上真有色令智昏到全然不顾以上三点的蠢材么?或许有,但是一个能将数万种草药配方烂熟于胸的大夫会这般没有脑筋,呵呵,我不信。”
两人的目光交叉,姜沉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冷冷道:“你不让我们走?”
内里,艳阳似锦,立即暖暖地袭上来,披她一身。
“是的。”
“哦,本来在晚宴上你们还没叙够,要半夜半夜接着叙?”颐非眯了眯眼睛,目光却刻薄如刀,“我父一病三年,娘娘又正值狼虎之年,孤单难耐也是人之常情……”
罗贵妃暴露利诱之色。
“那么,我就为太子殿下复述一次好了。”颐非朝罗贵妃走了几步,笑吟吟地睨着她,声音软绵如丝,“贵妃娘娘和东璧侯自小缘浓,久别相逢,情难自禁,又相互多饮了几杯,男欢女爱,浑然忘怀了相互的身份,以是犯下这滔天大错,现在东窗事发,铁证如山,百口莫辩,也就只能乖乖认罪……”
“除此以外呢?”
昭尹问道:“也就是说,沉鱼用了江晚衣给她易容的那种药?”
“那好,我们回驿站。”姜沉鱼刚待回身,颐非将手一拦:“咦,我有说你们能够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