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慈航普度[第3页/共3页]

他不知该如何称呼，当日阿谁被人毒打的火工梵衲，也不知现在有没有法号，只见他还是是寺中伏侍僧的服色，便是打杂做活为主，却无权修炼武功之人，便知他恐怕不会按着寺中辈分有所排行并定下法号了。而面前此人已经成年，身量高大，面色仍如同当日普通乌黑阴沉，“你终究混出去了？”

两人这一夜歇在嵩阳县城，筹办第二日上少室山，这也算是故地了。六年前，方才了解的两人商讨来此一游，便是为了传说中的外挂九阳真经，只不过终究因少林防备森严，白手而归罢了。少林不欢迎女客，华筝本想女扮男装上山，被杨康制止道，“你若上山去，定然要和知客僧起了抵触。我同方丈也有一面之缘，我是想，先求问他有没有医治之法，如有便请他们的和尚下山来治，若不可，我便说要抄经祈福，混到藏经阁里去，找找九阳真经。”

杨康闻声方丈慨然互助，仓猝伸谢，却听他一声感喟，“命里无时莫强求，若天命如此，施主也不要过分哀痛。”杨康昂首瞥见苦乘禅师须发皆白面庞沧桑，一双眼睛却非常腐败，一刹时也茫然起来。

那知客僧见他将寺中之事说得分毫不差，归去查问禀告一番后，隔了几顿饭工夫，倒也请了他进寺，又直接引他去见方丈。

而苦乘禅师确切也是出于一片仁心，一见到杨康后，便问他之前所言性命关天之事为何，杨康照实讲了华筝的伤势后，苦乘禅师便道，“我少林和尚以武济世，受伤自是常有之事，因此在寺中设立药局，不但为僧众医治，山下百姓若来求医也向来分文不取。我佛慈悲，你朋友的性命自不会置之不睬，她既如你所说是为妙手掌力所伤，想必不是平常药僧所能医治，我便请医术最高的两位高僧同你下山，医治那位女人便是。”

藏经阁阵势颇高，万籁俱寂中，只瞥见东南角的达摩院灯火透明，想必寺中和尚大多堆积在那边，虽是比武，却庄严无声，端的是寺规严整。再俯视下去，只见整座少室山都覆盖在万丈清辉中，只要山后的塔林投下一座又一座的瞳瞳暗影。

谁知到了半山一苇亭见到知客僧，却得知少林此月不欢迎外客，再扣问时，才知是少林寺要在中秋时于达摩堂停止大校，由方丈及达摩堂、罗汉堂两位首坐考较合寺弟子武功，查察在畴昔一年中有何进境。杨康只好说出少林寺方丈苦乘禅师的名字，宣称本身曾蒙他聘请，在寺中讲谈并小住数日，此次前来也是有性命关天的大事乞助于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