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少林钟鼓[第3页/共4页]

这一搭脉，却让完颜康心中骇怪，这个小梵衲内力充分，练功绝对有些光阴了，寺内烧火的和尚按事理是没资格学武功的，刚才那些人便是气味浑浊，下盘轻浮，如果真动起手来，那一群人也一定是这小梵衲的敌手。

完颜康也感觉奇特，“达摩祖师留下了绝代武学文籍易筋经，由此生长出了少林七十二绝技，或许是以才没人想到，他还会再在经籍中留下另一套内功。但不管是佛经还是秘笈，六百多年都没人看到也太分歧常理，除非，那字缝中的经籍就是扫地僧写上去的。”

完颜康莞尔一笑，心想毕竟是小孩，口是心非，设法都写在脸上了，“既然被你听到了，我也不可否定，我确切在打经籍的主张。你快去禀告方丈吧！”

少林寺对完颜康来讲，也算是故地重游，他曾经去过因贸易化遭人诟病，并且成为旅游胜地的当代少林，那严肃古刹沧桑塔林仍然气势实足，但如现在这般住出去，日日吃斋，佛堂读经，晨钟暮鼓地糊口还是头一次。

他叫两位侍卫在亭子里等，单独去寻华筝，顺着巷子走了百十来步，闻声模糊歌声，是蒙古草原上悠远广宽的民歌，便循声走去。等近些又听她换了首歌，唱道，“莫道女儿娇，得空有奇巧，冬去春来十六载，黄花正幼年…”婉转动听，恰是电影少林寺的插曲牧羊曲，曲调大抵是清楚的，歌词却多数含含混糊地哼畴昔了。

回想当年，契丹人同北宋交战不竭，国难当头，武林中涌出一批爱国义士，而少林寺作为武林泰斗，是当仁不让的魁首，连同中原最大帮派丐帮共御外侮，却在与丐帮前帮主萧峰一役中元气大伤。丐帮群龙无首，又有小人当道，做出各种丑态，而少林虽有藏经阁扫地老衲化解了一场兵戈，但毕竟揭开方丈私生子一事，亦大失脸面。

本来这少林寺建于南北朝北魏期间，更曾在唐初帮忙唐太宗李世民建功立业，令其技艺天下闻名。这时一个知客僧笑道，“施主倒是故意，这么些年来远路来少林的不是踢馆就是偷师，哪有单来拜佛的。”

完颜康略微放下心来，步行回寺，便清算行囊筹办分开，预先说好的旬日布斋和法事早已结束，他只是借着方丈的客气挽留才厚颜住下，再待下去不但徒劳，也恐那厨子僧说出甚么。下山后华筝见他安然松了口气，但想到白手而归，又非常不甘，他也没有对华筝提起，堂堂少林，以慈悲为怀的佛门之地，又是光亮正大的武学泰斗，竟然也有这般欺上凌下，为非作歹之事。

这场小风波没掀起甚么浪头，就悄悄消逝了，完颜康持续在寺中布施诵经，闲时同方丈讲谈。此时北方中原沦亡近百年，少林亦在金朝下辖，即使另有昔光阴复中原的大志，一时也不敢怠慢来做法事的皇亲，若不是日日吃斋过于寡淡，这几日小憩也还算清闲安闲。

他正听得出神，歌声俄然停了，华筝转过身来，叉着腰斜眼看他，“喂，你别仗着你内功好，就偷偷摸摸站人身后偷听！”完颜康笑笑，“抱愧抱愧，如何不唱了？挺好听的。”华筝神采板滞了一下，“呃，不唱不唱，好雷啊！”

完颜康略略放下心来，伏侍僧在寺中职位难堪，只做粗活，不念佛诵佛，不得修习武功，说话分量更是有限，便点头浅笑，“本来是你。嗯，那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