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破镜重圆[第1页/共5页]

完颜康在昏然天气中一起踏雪，一起深思，等昂首瞥见朱红的大门挂着前两只灯笼，红十足地映得那两端熟谙的汉白玉狮子更加狰狞，本来已走到赵王府门口。

他叹口气，“何必呢，你甚么都瞒着不累么，被晓得了又能如何样。”

杨断念紧紧抱住老婆，老泪纵横，一样低喃着说些死也不分开的话，完颜康刹时感觉本身成了多余的人，他这一世身材的生身父母在如许一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转过甚开看他一眼，更不要说扣问他是谁了。不过，穆念慈倒像是悟了甚么，专注而严峻地盯着他。

包惜弱仓猝点头，“不，你师父是大侠，他……他……”她支着桌子，摇摇欲坠，完颜康仓猝扶着她坐下来，抱怨道，“娘你身材不好，又老是来这个冷屋子里坐着，再受了寒可如何办？”

她悄悄切了一声，“废话啊，我从张家口一向跟到中都，一起上各种换设备，不就是怕被他俩看到么。实在伶仃遇见他们中间哪个都无所谓，但是，绝对绝对不能同时遇见他们两个啊。”完颜康设想了下她路上一边跟踪还要一边换装的狼狈模样，“莫非他俩现在还不晓得你和他俩都熟谙？”

杨断念见状，表情荡漾之下站了起来，声音中带着难以粉饰的痛苦，“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听到这句，包惜弱仿佛要晕畴昔，只听杨断念长叹一声，“惜弱，你的模样一点没变。但是我……”

篱笆前面是三间典范江南水乡的小屋，乌瓦白墙，素雅洁白，在枯树寒枝的掩映下也别有风致，又见一弯涓涓细流从粗陋的木板桥下穿过，水流清浅，不知从那边引来，绕了几个弯，汩汩绕到屋后。木板窗下暴露的点点烛影，火光摇摆，却不知是因风而动，还是有人遮挡，完颜康推开小屋板门，走了出来。

包惜弱不知想起了甚么，俄然扑到杨断念身边，捋起他左臂的衣袖，暴露一块伤疤。包惜弱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块伤疤，愣了半晌后悲喜交集，抱着杨断念大哭道，“铁哥，你……你快带我走，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跟你一块。”

穆念慈点头道，“王妃的美意我们心领了，但是这些东西我们不能要，请医更不必了。我爹爹只是一点小伤，无妨事的，是不是，爹爹？”杨断念仍然不答言，只见他双目圆睁，胸膛狠恶地起伏。包惜弱微微赧然，但并没有愤怒，她容颜极美，出门若不谨慎被人瞧见时，多数人都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进了正门后，去到阁房另有一道竹帘，他悄悄喊道，“娘！”一个极其和顺的女声应了一声。完颜康掀起帘子走出来，只见包惜弱坐在桌前，陈旧的木桌上放了盏油灯，燃着豆大的一燃烧苗，跳动不止，她也不去拨灯芯，只是单手支着下巴，呆呆望着墙上一杆铁枪。

完颜康耸耸肩，“这个今后再说吧。”他推开窗板，北风快速钻出去，他对穆念慈道，“你先照看好他们，我出去看看。”他从窗户翻出去，手攀住屋檐，悄悄一翻就到了屋顶上。

包惜弱听了这话，如遇雷击，嘴唇翕动着，跌在椅上，声音颤抖得几近不能辩白，“你……你说甚么……你如何晓得……”

小二把他们领到二楼，红着眼睛的穆念慈来开门，听清来意以后，便侧身让他们出来。只见杨断念面色欠佳坐在桌旁，但手已经包扎好，桌上尚且放着一些布条药瓶，另有一把银光闪闪的大剪刀，完颜康一转头，就瞥见屋角立着白日那杆旗，只是锦旗早就被剪得稀烂，再也辨认不出上面比武招亲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