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思无邪生心倦意[第3页/共3页]
十五岁的煜煊只想早些阔别朝堂,过回属于一个真正女儿家的糊口。皇城贵气凌人,而她所触及之处皆是冰冷墙壁。玉楼宫阙中,她独一的亲人,生母阮太后,只一心想争权夺位,全然不顾她的委曲与愁思。
煜煊未理睬郑太傅,她冷哼两声,拂袖双手交叉束在身后出了御书房,回身之际嘴角的玩味笑意散去,继而眉宇紧蹙起。这些治国之道她从小朗读到现在,却与她无多少相干。纵使她故意代父皇管理好大魏国的天下,做一代明君,可阮重能容得下她多久,墨凡得知她身份后,又岂会容忍一介女流之辈执掌皇权。
络尘的美艳让郑尚宫有一瞬失神,却在触到他晕染秋水的双眸时一个激灵还了神来。她素严起面庞,呵叱道:“夜已深,你为何不回本身寝宫中,何故逗留此处?”
尚服局在李满的指令下,把常日里女子公用的蝉翼纱、软烟罗,霞影纱等锦纱缎,裁制了十五件男人长袍送到李满的住处,让他察看。李满的门徒叶褶看着案上琳琅满目标丝滑薄透男人衣袍,不明的问李满,“徒弟为何要让这些公子们跳女子舞曲,却做男人打扮?”
郑尚宫听到络尘是俘虏,心中也晓得了他为何会如此勤奋。大魏国对待俘虏的体例向来残暴,男人被伤残身子为寺人充分宫廷、郡王及官员的府院,女子亦沦为娼妓或仆从。
铜镜上月光粼粼,郑尚宫纤细的手指悄悄抚上长出细细褶皱的眼角,她眉眼本就狭长,这褶皱藏的极深,若不细看便不易发觉。她唇瓣弯起无法的含笑,故交已逝去,而她的思念却只能埋藏于心中,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