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夜游[第2页/共2页]

“仙子刻苦了。”王稚用力握了握景翩翩的手，仿佛那样做能给她一些暖和。

白石顶，拂晓时分。

……

“有何不成？”景翩翩也来了兴趣，迎着风跳起了生前最爱的跳舞。

王稚双手捧起景翩翩精美的小脸，化被动为主动深深地吻下去。

“魈鬼不是最怕火吗？”王稚不解。

景翩翩回想道：“这是我受荷花仙子点化的处所，光阴悠悠，时候一愰已过百年。”

他们飞到水月庵旁的百莲池，景翩翩带着王稚停池中间的八卦亭上，各色荷花影影绰绰、暗香浮动，王稚深吸了一口气。

景翩翩又拉着王稚往山上飞去，山中有一处亮光极大，王稚惊奇地问，“那是那边？”

“遥遥。”王稚低头看动手中的荷斑纹面纱泪如雨下。

一种封闭在内心深处快被忘记的豪情重新被扑灭，景翩翩袖子一挥，一张标致的无盖拔步床呈现在面前，景翩翩拉着王稚躺上去。

王稚偷偷把面纱藏入口袋，道：“能再飞一次吗？这回我不蒙眼睛。”

夸容未再理，明月在西楼。”

俄然手中的面纱一沾上泪水现出一首红字诗歌，王稚念叨：“问人间情为何物，只教人存亡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次寒暑，欢乐去，拜别苦，旧中更有痴后代，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那不是火，是金铙在夜间收回的亮光。”景翩翩解释道。

觉宁法师站起来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一花一天下，一叶一菩提。那山魈虽得金铙法器却并未曾害人，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看来，这都是我放纵的结果。”

王稚听到报国寺的钟声缓缓醒来，他往身边一摸摸到一块丝巾，举起来一看，恰是景翩翩洁白的荷斑纹面纱。再猛地转过身一看，并没有看到景翩翩的身影。

“千山墓雪，只影向谁去？”王稚失声痛哭，“遥遥，我不会让你形单影只，遥遥，你出来啊！”

王稚俯身一看，报国寺烛火透明，大院荷花池中的石桌边，觉宁法师、郑叔和六指头正在参议着甚么大事。

他们飞过山峦，飞到报国寺上空。

王稚直蹙眉头，“暴殄天物。”

觉宁大师点点头。

王稚吟诵道：“金罍溢倡酬，媚眼转惊秋。折腰随鹭下，垂手与龙游。

王稚臊得脸上直发烫，不美意义地取出口袋里的面纱伸给景翩翩。

“不与恶人争短长，笑卧云端任天慌。”景翩翩自知古琴不在身边不是他们的敌手，拉着王稚越飞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