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月下春江(1)[第1页/共3页]
在这里有一掷令媛的豪放,也有冲冠一怒的刀光剑影,当然起码不了的就是这俊眉修眼、傲视神飞的索水仙子,久而久之,便有了踏遍甘朝五府,莫如醉卧春江的名号,更甚者言,若到了卓城,不来这月下春江,就不算真正到过卓城。
四少,惹得卓城天怒人怨。”
这少年清了清嗓子,吟道:“英英妙舞腰肢软。章台柳、昭阳燕。锦衣冠盖,绮堂筵会,是处令媛争选。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佩环微颤。
而每到竞选花魁之时,月下春江就热烈非常,登徒荡子,比比皆是,比之过年灯会犹胜七分。
推枕怅惘不见,但空江、月明千里。
在百里花舫中,中间位置有三艘最大的花舫,船身侧面用古篆字别离写着春、江、月三字,装潢的或华贵,或清雅,或漂渺,比之中间的花舫倒是有些孤芳自赏、卓然不群的意味。
“那是天然,如果浅显的孩子,想来羽姨也不会让他们进朝花月夜了。”柔月淡淡回道。
春江月各领风骚,其他花舫如众星捧月般,一起画出了繁华的春江月色。
每年不吝万里,来这和顺乡的旅客络绎不断,有仗剑高歌的荡子游侠,也有家缠万贯的巨商富贾,更少不了那些文人骚客和世家后辈。
危柱哀弦,艳歌馀响,绕云萦水。
柔月听到少年念诗,抿嘴轻笑道:“这些孩子,尽学些讨女人喜好的话。”似略带责备,却又风情万种,一时把中间的两个姣美丫环都看呆了,幸亏中间年纪稍大的女子稍显普通,笑笑道:“柔月,这几个可不是浅显的孩子。”
五年后,入夏,索水河边。
少年们一阵混笑,借机放浪形骸,惹的周身的美人娇嗔不已。谁都没有重视到在隔帘后,正有几个女子在看着他们,居中一名烟眉似蹙非蹙,似喜非喜,媚眼害羞,琼鼻挺拔,只看一眼,便觉这是天工造化,天仙下凡,肤如凝脂,容光亮艳,卓约多姿,闲静似娇花照水,恰是月船的花魁,柔月。
曾多少时,这月下春江的名号比之大甘的皇宫更加的清脆。
“哼,也不是只要李落有才名,作诗作词这些事又有何难,且听我道来。”角落一个正和女子狎戏的少年冷冷的说道。
恰逢高宗出游,瞥见这词,连声喝采,命人搬来一块巨石,亲书月下春江四字,刻在石上,至此才有了这月下春江。
这时方才的肥胖少年更加焦急起来,也摇摇摆晃的站起来道:“李落,快想想体例,本日好不轻易进了朝花月夜,如果见不到柔月女人,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小舟横截春江,卧看翠壁红楼起。
料多情梦里,端来见我,也整齐是。
在这春江月三船上的,便是月下春江每两年选出来的三位花魁,只要色艺惊绝的才子才有望登上这三艘船,百里花舫上的每位才女才子,莫不以居于春江月为荣,相竞非常狠恶,即便获得登船的资格,也不过只是两年的刻日,若要留住这花魁的位置,倒是时候不得松弛。
李落也不睬睬,摆摆手,持续闭目睡了起来。
天将夜,索水河边一片莺莺燕燕,巧语铃声,风和着香气,引的河岸的大族公子、天孙贵族趋之若鹜,有些性急者已经按耐不住,吃紧登船,去寻些和顺。
“嘘,月儿啊,隔墙有耳。”羽翼仓猝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