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2页/共3页]

“死人在土里，你们骸骨已寒，跑来地府闹甚么事？”

“这里有条河……”禾棠盯着那看上去很平常的河，河里的水一片幽深，因为没有光，河水便显得非常浑浊，流淌得迟缓而安静，与他们碰到的死人沟的水一模一样。

禾棠转了转眸子，答道：“从活人的处所来，到死人的处所去。”

隔着鬼火，他们看到四周涌入无数的幽灵，而方才一望无边的玄色也变了模样，暴露怪石嶙峋的长长河岸，这些幽灵挤在河岸边不断地向他们靠近，却频频被反对在禾棠的神通以外。

“此处乃鬼域狱，摄山魈精魅，我是这里的主司。你们又不是妖精，跑到我的地盘做甚么？”

杨锦书与禾棠对视一眼，都听出他话中隐含的意义，心中一惊，莫非这事早就引发地府警悟，在调查？

“敢问主司大人，这首恶……查出来了么？”杨锦书顿了顿，微微低头，做出个哀伤的神采来，弥补道，“我们无辜受连累，却连如何死的都不知……”

“不会吧？”禾棠惊奇，“阴差哎！如何说也是地府公事员，谁敢在他们身上惹事？”

“够了！”一声如洪钟般的大吼突破了河岸边的厮杀，就连杨锦书都下认识放下了笛子。

杨锦书摆布看了看，却没看到其他地府官员的踪迹，贰心中迷惑，决定遵循禾棠的体例，再招些幽灵来。

“两条河？”禾棠探着头看，“那座桥就是何如桥吧？那……忘川是哪条河？”

“天然是有的。”杨锦书背起他，由着他们送行。“不过山魈精魅多为日月灵长，并无歹意，你不必过分惊骇。”

杨锦书总被他脑袋里的奇思妙想给逗笑，地府这类阴冷的环境都能被他传染，表情变得夸姣起来。他发起：“那不如……我们到忘川河边时走一走？”

“哦？”

这一反响音清楚如同在耳畔，是个明朗又不耐的男生：“说话！”

禾棠共同着他演出，也一脸委曲：“是啊，死不瞑目呜呜呜……”

“要不再奏一曲？”

这首曲子是他在一本乐谱古籍中看到的，与归隅一样，是带有灵性的曲子，很轻易引发幽灵的异动。归隅哀痛温软，而降魔曲却杀伐铮然，极易引发躁动。

那些幽灵仿佛格外惊骇，敏捷推挤着向远处溜去，只是不约而同地，他们都阔别了河岸。

“地府的河有很多条吧？不止忘川。”禾棠这点知识还是有的，只是看着远远躲开的其他幽灵，忍不住问，“刚才说话的是谁？如何他们都躲得远远地？”

“你这么一说，仿佛确切有点奇特……”禾棠揣摩着，“不说别的，朱家那天死了那么多人，我们可连一个阴差都没见到！就算他们是被杀非命，那也该有阴差来看看环境啊？当初我死的时候，另有阴差到家里找我了。”

“尘寰？那里？”

禾棠主动交代：“死人沟。”

本来想看看他们如何走的，可四周满是幽灵，禾棠干脆放弃了，趴在杨锦书背上念叨：“锦书，我们这算不算共赴鬼域啊？”

“何止是有点多……”禾棠想起他们之前猜想阎王不管这事，现在听主司的意义，莫不是……有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