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第2页/共2页]

宁弈手一顿，昂首看她，一刹时眼眸乌黑。

她悄悄笑着，一眨不眨的盯着神采渐突变了的宁弈，对劲而欣喜的道：“以是刚才我说，多谢你，但是陛下，如果你觉得我完成了对娘的复国誓词，便会主动还回你让出的国土；如果你觉得我只要大成复国便算完成誓词，不介怀大成再次消逝；如果你觉得你成全了我我便会成全你的话，那你就错了，我吃下去的，毫不甘心再吐出来，要不是你埋没气力太强，我确切不是敌手，不得不为部下筹算将来的话，我本日，还是不会站在这里，只会在对岸……”她一笑，嫣然安闲，一字字道，“对你举起刀。”

“那些跟从我的人。”凤知微道，“一向以来并无大肆殛毙之事，也无扰民之举，你不要难堪他们。”

“知微。”

“不。”半晌他俄然收回目光，有点恍忽的将一向没喝的那杯酒一口饮尽，“知微，你在扯谎。”

“知微……我很欢畅你终究返来……还记得那一年古寺听夜雨，残灯淡雾间有人一首箫音《江山梦》，这些年我常常梦见这首曲子，梦中江山，江山如梦……这一番乱哄哄你争我杀，到头来换了甚么？不过是半樽薄酒，满鬓风霜，现在你誓词终成，恰好就此罢手，我的位换了你的国，将这凰图霸业，两族恩仇，丢给别人操心去。”

“便即使放过从逆者，首恶首恶，也千万没有可恕之理，我可否问问，陛下筹算给我甚么样的死法？”凤知微含笑上前一步，双手撑桌，将一张笑意嫣然如顶风蔷薇的脸，直直凑到他面前。

宁弈盯着她，神采垂垂微白。

“我的余生，只想操心你……”

宁弈沉默不语，两人对望一眼，随即转开。

但是走到最后，当真统统过往情义，都只是她为本身复国所设的情爱圈套？

“毒酒？白绫？背土袋？赐刀？”

凤知微俄然打断了他的话。

“不必了。”凤知浅笑得浅浅，“真要谢，我不是也该谢你很多。”

他满怀但愿的，对她伸脱手。

他笑一笑，薄唇一抹挖苦弧度，漫不经心将酒壶酒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