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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周文帝在他们行过礼后，简言了一字，万皇后扶了他进殿。

天子说是家宴，但晚宴摆在了长乐宫，不止狮王佳耦进了宫，太子佳耦也在，和王也在，十二皇子和厥后入了宗室族谱的十三皇子也在……

王妃对王妃，谁尊谁卑，也不消几下，也能看得清楚――狮王佳耦的位置被安排在宝座的左下首，也就是周文帝坐的那边上面的首位。

柳贞吉想了想，摒退了下人，给他换衣。

大年三十的长乐宫，一点乐气也无。

柳贞吉心中惊奇，回过甚，就垂首与他轻声道，“我想多了？如何和王仿佛有求死之心？”

太子生的后代，另有和王和后代，另有十二皇子的第一个儿子，都来了。

最末两个小的，也在狮王佳耦在西北的时候出宫立了府，娶了妻。

他被内侍扶着踏列席面，又回身对万皇后道，“你也随我来。”

他现在只操心着小世子小郡主的事，外边的事，能知大抵，详细的倒是早不知情了，不解之前也就不免多操心了些。

“在府里，渝儿有点小羞恙，儿臣就没让他来了。”

等两人坐下，他展开无眼的双眼看着火线，又道，“你们也坐。”

周容浚一出去，太子就跟他先打了号召，笑得还挺暖和，十二皇子跟十三皇子跟狮王拢共也没见过几次面，跟在和王以后，也是虚虚地见了礼，并不说话。

“一样。”

“王爷……”大内副总管，刚升上来不久的叶苏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

在开席之前，周文帝用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扫了底下五个儿子一眼，竟然无所偏差，等他身边的公公在他耳边私语了几句后，然后他把眼睛第一个落到了周容浚身上，“你后代呢？”

她是真没想过，在她的以为里，她还觉得天子起码也能活个十年八年的，哪能够这么快……

柳贞吉这还是头一次见他们，在帝后没来之前，她又与她们见过礼。

十二皇子和十三皇子在两位兄长都走后，两两对视了一眼，踌躇了一下，跟自家王妃道，“你们还是别去了。”

她男人本就招人恨了，天子这老头儿，更是不遗余力替他拉仇恨，这干系能好得了才怪。

站在方向门边的殿中的几个皇子，也都假装若无其事，跟没看到一样。

但固然他没跟她透顶，她也能发觉出，他还成心图。

见她不走，周容浚便带了她。

见她跟着，本来留着没动的李太子妃眼睛一眯，在他们走后，跟在了他们以后。

听他主动挑起，柳贞吉有些错愣，随即诚笃地摇点头，“还没想过呢。”

周容浚也没看他们一眼，收了手，有些懒惰地斜坐着，拉过她的手在手中把玩，没个正形。

太子带了太子妃来，十二皇子和十三皇子也带了他们的小王妃过来。

柳贞吉正带了搬了衣物的丫环过来，听到这话，看了长殳一眼，又看了周容浚一眼。

这还是他第一次明说。

现在这环境，不止是天子要跟他的四皇子撕破脸，看起来，他的四皇子也是筹算跟他撕破脸了。

长殳松了口气，“这是天然。”

“嗯。”

柳贞吉本低着头，听了不由昂首看向大出她不测的和王。

“三皇兄。”周容浚朝他勾了勾嘴角，没有笑意地笑了一下，他当即也起了身，但也没提步就走，而是侧过甚朝柳贞吉道，“你随我去，还是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