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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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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苏醒[第3页/共4页]

傅深烧得脑海中一片浑沌,只要一部分认识还复苏着,感受本身从冰冷的雨天一下子落进暖和的水中,舒畅的昏昏欲睡,可过了一会儿,俄然有人把他扶了起来,一个熟谙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手伸出来,抱紧我的脖子。”

“那只是个寺人,”严宵寒单手实在不便,干脆放弃不管了,右手搁在膝头,安静地问,“值得你脱手相救吗?”

“寺人又如何?最不该救的是那些恩将仇报不择手腕狼心狗肺之徒,死了该死。”

贰表情庞大,难以制止地想起旧事,又自我安抚既然已经一刀两断,那就有恩报恩,两不相欠。

下人个个目不斜视,大气不敢出。严宵寒治下松散,仆妇下人远比侯府那帮老弱病残手脚敏捷很多,不过半晌便将浴桶热水筹办齐备,还预备下了衣裳毯子,来请二人入浴。

严宵寒从内里叫出去一个小厮,一指浴桶里的靖宁侯:“看着点,别让他掉水里。”

很少有人晓得, 有两小我本来能够逃得一死, 却终究没能逃脱飞龙卫的天罗地网。

傅深本身反倒没甚么感受,本身也抬手摸了一下:“不热啊?”

严宵寒:“你摸的是我的手。”

他的手指冰冷,掌心披发着不普通的热意,严宵寒叹了口气,手腕反转,使了个巧劲挣开他的钳制,抬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发热了。”

他的睫毛上还挂着雨滴,眸光涣散,看起来竟然像是要哭的模样。固然明晓得是假的,严大人还是不由自主地熄了火,本身爬起来坐好,低声问:“先去我府上,让沈遗策来给你看看伤,行不可?”

名为送行,实同死别。

如果傅深遇不到采月,严宵寒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奉告他这件事的本相。他会永久摆出一副“唯利是图”“不择手腕”的面孔,从不解释,从不辩论,从不要人了解。他的出身就是他的原罪,有些人天生就该在泥里挣扎浮沉。

傅深不客气地一撩衣摆,在桌边坐下:“来都来了。你也别罚站了,坐吧。”

这个不测发明带给傅深的惊吓, 足以与一个月前的赐婚圣旨媲美。

三面琉璃窗,一面门帘挡风,屋里暖香融融。瓶里插着一枝白梅,桌上几样小菜,泥炉上咕嘟咕嘟地煮着茶。严宵寒站在窗前看雪,听他进门,回过身来微微一笑。

马球一贯卤莽,冲撞受伤都是常事。那外邦人用心挑衅,竟然还不断手,下一杆直朝着傅深的脸挥了过来。

可傅深抚心自问,他真的坦开阔荡地放下了吗?

两人再次形同陌路。

他有点担忧傅深的伤势,毕竟让一个残废在石砖地上跪一个时候不是闹着玩的。傅深不知听没听懂,含混地“嗯”了一声。

傅深一身白孝,一脸冷酷,个子长高了,却比本来清减了很多,仿佛从少年稚气中脱胎出来,现出今后漂亮清楚的表面。

层层叠叠的绷带已被鲜血渗入,方才有红衣挡着不较着,现在看的确是触目惊心。严宵寒俯身将他抱起来,盘曲双腿,谨慎放进盛满热水的木桶里,被溢出来的水稀里哗啦地浇了一身,也顾不得狼狈:“侯爷……傅深?”

傅深对他没有好脸,硬邦邦地反问:“不然呢?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他打死?”

但是事到现在,他还敢开阔地说,在贰心中,没有比“利”更高的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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