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时刻[第3页/共3页]

第三，南北一统后，各军归于中心，各处所节度使仍持其“自主自保”之权。

由天复军使严宵寒编缉，北燕铁骑统帅傅深、淮南节度使岳长风、襄州节度使王士奇、荆楚节度使岑弘方、随州节度使方杲、江南新军主帅赵希诚联名，共上《请立新法增开延英殿折》。

新制初现雏形，正悄悄走上正轨，统统仿佛都朝着料想中最好的方向生长。

……

“天下共治。”

长治三年春，傅深晋为靖国公，加封上柱国将军。他虽是新制的首倡者，却并不如何恋栈权位，刚受封就以腿疾复发为名，上表要求辞去北燕统帅之职。

黄金台集议之前，严宵寒曾问过傅深他到底想做甚么。是黄袍加身，由他本身来做个明君；还是手握重权，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诸侯？

在这方面，严宵寒倒比他更清楚：“江南贸易繁华，江淮富甲天下，福建、岭南海运发财。你想想，节度使们养兵的钱都从那里来？富商富商当然也想有朝一日能登堂入室，节度使如果能向延英殿遴派文臣武臣，富商们在中枢就有了代言者，与本身好处攸关，他们当然情愿支撑。”

天时天时人和具有，这个窜改的时候终究行未到临。

在这个过程中, 各路节度使也都或明或公开摸索过傅深的口风。都城之战已在眉睫, 但打完仗以后他们这些人该何去何从, 是持续盘据一方，还是交还兵权、归顺朝廷，当个闲散勋贵？节度使们固然都默许本身是在为朝廷兵戈，可谁也不想白干活, 更不肯意成为被拆的桥，被杀的驴。

天复军则归于禁中，严宵寒以天复军使入殿。

四月十八，七军将领共登京郊黄金台，与鞑柘使者在此会晤。

至此，北境八州，中原五州，南边六州，西南一州，东海海军，天复军及原金陵八位旧臣，共四十八位殿臣，成为了大周朝新的中枢。

蒲月初四，长治帝传旨至涿州，准其所奏。

长治二年, 新年伊始，汉军夜袭原州，大破蛮军, 斩首数万，俘虏鞑柘将帅官吏、王公贵族三十余人。

傅深当年看了他的文存，感受这位老先生年纪虽大，心却很野，怀揣着一口吃成个瘦子的夸姣欲望。匡山派学说在当时看来纯粹是怪诞不经之谈，就算放到现在，仍然显得很“冲”，但是透过笔墨，老先生躲藏于内里的某些希冀，却与傅深所想奥妙地不谋而合了。

六月里的某一天，两人昼寝方醒，正就着冰盆的凉意，腻歪在罗汉榻上闲谈分果子吃，管家轻手重脚地进门，隔着屏风，站在外间禀报导：“老爷，宫里来人了，陛下宣靖国公觐见。”

十仲春，长治帝达到京师，次年正旦，于太极殿受群臣朝贺，封赏诸将，册封中宫皇后嫡子孙晖为太子，并公布《殿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