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筹谋[第1页/共3页]
以是不如以退为进,今后傅深接掌北燕军,可颖国公府,或者说傅家,这个庞然大物却不能再跟北燕军绑在一起了。
她抬高声音:“我儿且忍一忍,到时候这国公爵位和家业都是你的,谁都别想跟你抢,就算是傅深……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衡量轻重以后,便有了眼下这个局面:北燕军统帅、靖安侯傅深单独开府,几近不与国公府来往;傅家三爷傅廷义袭国公爵,做了个安逸的勋贵,秦氏带着后代住在国公府,只等傅涯成年,便为其请封世子。
秦氏听了这话,抿了抿唇,却不责备,只叮咛四周服侍的下人:“都下去,我跟涯儿说会儿话。”
母子俩对傅深都无甚好感,秦氏是因为心虚,看不得他超卓,恐怕他反咬一口;傅涯大抵是感觉傅深没有跪着把世子之位捧到本身跟前,天生就欠他的。
春季风凉,室内却暖香融融。长榻邻近窗边,红漆矮几上摆着点心果品,半大少年翘着脚,装模作样地盯动手中卷册,半天也没翻一页。下头站了一地服侍的丫环,时不时相互递个眼色,或努嘴,或暗作手势,眉飞色舞,没个诚恳的时候。那少年正被勾得蠢蠢欲动,内里俄然有个小丫头跑出去,脆生生道:“夫人来了”。
“他是残了,可还没倒下,”岑氏道,“靖宁侯在官方的名誉、在朝堂上的人望极高,手里还握着北疆兵权,就算今后还归去了,北燕军到处都是他的旧部嫡派,还是是一呼百应。说句不恭敬的,别说秦夫人,就是我们殿下都得遁藏他三分。”
秦氏的声音低的几近私语,傅涯心中一动,抬开端来:“娘……”
太子妃略一想,便明白了,笑道:“随她去。我传闻靖宁侯回京了,秦夫民气里想必不大安闲,便上赶着来讨我们殿下的好了。”
太子一抬手将她搂返来:“孤恕你无罪。甚么事,说说看。”
“当年我们殿下原秘闻中了靖宁侯的远亲妹子,就是齐王妃,着人暗里里去问傅家的意义。当时颖国公府还是傅二爷当家,因那是他大侄女,他不好私行做主,又拿着这事去问靖宁侯。靖宁侯跟傅良娣的弟弟差未几大,听得他妹子不乐意,二话不说就回绝了。他们傅家都是硬骨头,拼着获咎殿下也要给他妹子选门可心的婚事。”
美人含愁,柳眉微蹙,别有一番风骚意态,太子见而心喜,忍不住上去搂住温存了一番。
秦氏过门时傅深已经懂事了,跟她并不靠近,等傅涯出世后两人更加冷淡。因有傅深这个宗子在前面顶着,将来袭爵轮不到傅涯。身份所限,秦氏与傅深之间的冲突在所不免。
东宫。
另一人笑道:“那可一定,你不晓得他在家那会儿,我们夫人和少爷见着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看着是个芝兰玉树的人物,脾气本性却如风雷普通,那才叫顶天登时的真男儿。”
世人从屋里退出来,两个大丫环守在廊下,余者自去院子里玩耍。服侍少爷的都是些娇俏可儿的小丫头,此中很有几个天真烂漫、心胸侠骨的巾帼。两个要好的凑在一起,叽叽咕咕,提及在少爷房入耳见的话,一人道:“难怪至公子要住在外头,这如果在家里,不定要被那位揉搓成甚么样呢。”
岑氏道:“我记得傅良娣有个亲弟弟,过两年要请封颖国公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