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过往[第3页/共3页]
这是当年那桩牵涉了藩王、守将、文臣,震惊朝野的大案,给世人留下的最深切的印象。
这一出金蝉脱壳是谁的手笔,已经不消再猜了。严宵寒把人抓归去后,或许还没来得及上报,金云峰就已在狱中他杀身亡。人都死了,盖棺定论,采月和那小儿便无关紧急,是死是活没甚么所谓了。依飞龙卫斩草除根的行事体例,八成是一杯毒酒了事。他便借此机遇以迷药替代□□,将二人假作尸身运出城外,放他们逃出世天。
这么多年来,他变了很多,被世事磋磨过,被运气玩弄过,早已不是当年行事全凭一腔热血的大少爷。赶鸭子上架的兵马生涯使他快速丢弃了最无用的老练和率性,另有不需求的敏感。
傅深不客气地一撩衣摆,在桌边坐下:“来都来了。你也别罚站了,坐吧。”
马球一贯卤莽,冲撞受伤都是常事。那外邦人用心挑衅,竟然还不断手,下一杆直朝着傅深的脸挥了过来。
采月没有死。
韩元同问斩,安王撤藩,金云峰他杀,金家高低,男女老幼十几口人,无一幸免。
前路何止是多艰,豺狼豺狼,的确是必死无疑。
“叫我来干甚么?”
非论公义大节,他待傅深可算是仁至义尽了。
第二年,北疆剧变,傅深前后经历丧亲之痛,孝服未除,就被朝廷诸公推上了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