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页/共3页]

陈宫正再次派人去传唤证人，先前证词中提到柳芊芊时，已经派人去传唤柳芊芊了。按楼池月推想，在她签书画押以后，江美人应当派人去杀柳芊芊了，然后形成惧罪他杀的假象，如许才气坐实那份证词。如果柳芊芊还没死，那么她们狗咬狗的对本身更无益。

“先说这麝香，固然有人把它放到奴婢屋里，以图嫁祸给奴婢，但是奴婢向来没有打仗过麝香，麝香上就不会留下奴婢身上的味道。只要寻来一头猎犬，让它闻一闻，便可搜索出真正打仗过麝香的人。要晓得，猎犬能够凭气味搜刮几里外的猎物。”

证人和太医差未几同时到了，倒是柳芊芊还没动静。江美人想先发制人，以是她先开口：“孙太医，如果我坐胎不稳，是不是闻了麝香也有能够滑胎。”

然后楼池月被抬了出去，江美人身边的嬷嬷跪在她中间。其他宫人进了大殿分立两旁。皇前面沉如水，此事弄得世人皆知，讳饰是讳饰不住的，生性让这些宫人出去旁听，免得过后各种流言满天飞。皇后看了一眼陈宫正，陈宫正上前几步，喝问道：“皇后娘娘劈面，有甚么事情要纷说明白，速速道来。”

嬷嬷先一步拜倒，“皇后娘娘明见，楼池月和柳芊芊暗害我家主子，乃至娘娘滑胎，龙胎不保。这是她的证词，另有从楼池月房中搜出的证物麝香。”说完呈上这两样东西。

统统人都奇特地看着江美人，大殿中竟然有人忍不住低声群情起来。江美人神采白中泛青，身子动摇，这回真的快晕畴昔了。

统统人都明白了。这江美人发明腹中胎儿已死，便想找人背黑锅。楼池月素有傻丫头之称，又被柳芊芊暗害，江美人做了这黑锅，但是这背锅人不是真傻。

“想你一个贱婢，必是有人教唆，方才胆敢暗害龙裔。”江美人神采更是白得不见一丝赤色。她也顾不上这话会获咎后宫多少人。

“这麝香粉融到水里，一样能熏到娘娘的。”江美人身边的侍婢插了一句。

因为要等证人和太医，楼池月趴下歇息。陈宫正殷勤地叫人上了茶来，皇后、贤妃、天女各自端了茶，渐渐地品着，不发一语。江美人裹着毯子，手里捧着茶盏，微微颤抖。

楼池月瞟了瞟江美人身边的侍婢，公然见她神采一变。楼池月换了只手支撑本身的身材，头抬更高些，持续道：“再说那水仙花，奴婢是亲手送到衡芜宫门口，只是很巧得是，奴婢在宫门口给水仙花换过水，试问刚浇过水的花叶上如何能抹上麝香粉？更巧的是，当时有两个御膳房的姐姐提着食盒颠末那边，恰好可觉得我作证。”

“奴婢奇特的是，江美人喜好水仙花，竟然闻不出花香和麝香的分歧。”楼池月看着她，不等她答复，直直地问道：“敢问江美人，你是何时感到腹痛？何时落了胎？”

楼池月进步了声音，冽冽如刀，“敢问江美人，未时三刻没了孩子，未时正你衡芜宫的人已经到了我屋里，你不消扣问查证就晓得是奴婢做的了？再敢问江美人，没了孩子以后，你身为母亲，莫非不是肉痛如绞，几欲昏死畴昔，如何能够当即派人来拿我？”

“奴婢冤枉啊。”楼池月哀哀地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