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4[第3页/共4页]
本来稍存踌躇的心机在那场大梦后完整果断。这回停歇东襄战过后回京,皇后和太子必然不会坐以待毙,而永初帝的圣心实在难测,若担搁些光阴,难保有变。与其夹缝求存,倒不如趁此机遇,一鼓作气,将想要的东西完整拿到手中!
定王依言敷药包扎,将金饰的白布裹好以后,洗净了双手,将那条负伤的腿放在怀里。美人身上只剩薄弱中衣,面上犹有泪痕,定王给她擦拭,低笑道:“如何俄然就哭了,算算日子,似也不是那几天。”
谁知定王并不受瞒骗,趋身近前,见她站姿不似平常,当即道:“受伤了?”
此时的凉城衙署内,刘御史虽已上榻,定王却还未眠。
“四周有人。”阿殷声音柔嫩发颤。
现在的情势下,永初帝的情意不成不顾及,阿殷有些游移,“殿下实在不必如许焦急。如果以惹得皇上不悦,对殿下不好,更会遂了皇后和太子的心。”
“没甚么,就是欢畅。”
跟着定王已有两年,身边这位杀神固然冷厉之名在外,但在永初帝跟前,却还是很有分寸。他当然常常因冷硬的脾气惹得永初帝不悦,乃至为纳妃的事惹得永初帝起火,却从未做过“逼迫”永初帝的事情。
不幸阿殷腿伤未愈,臂上又添酸软有力,只好恨恨的将他踢下床榻去擦洗洁净。
待定王沐浴结束回到榻边,阿殷已然侧身睡下。
四周众将齐声报命。
阿殷感觉定王从没像现在如许和顺过。哪怕是新婚之夜,哪怕是无数次红绡帐内欢爱情浓。如许的和顺令她欢乐,将日夜奔驰后的怠倦与顾虑驱尽,连认错都格外顺口,“这回违令出城是我不对,叫殿下担忧了。当时我只是担忧父亲,怕他遭受不测,来不及沉思结果就跑了出去,殿下不要活力。”
她凑畴昔靠在定王胸膛,将双臂缠在他后背,“殿下没事,我也很欢畅。”
等这奏折递到都城,其斐然文采、工丽行文令永初帝都拍案叫绝,更因小栈大捷而龙颜甚悦,当即递给跟前议事的宰相传阅。旋即,这道辞藻妙丽的奏章便随小栈大捷的动静敏捷在坊巷间传开,此中有关定王妃巾帼不让须眉的几句夸奖更是广为歌颂。其救父斩将,活捉敌帅之事也叫京中男女敬佩不已――
更别说兄弟存亡不明,他现在被人捉了,想养精蓄锐卷土重来复仇都已有望。
刘御史便是此行的监军,别瞧他刚正呆板,进御史台之前,也是都城里驰名的酒仙。诗文场合,茶酒清谈,才名也曾扬于都城,直到进了御史台,才垂垂少了与人的来往,只是酒性不改,还是爱喝。
一时候,定王妃陶殷的名声,几近与女将军隋铁衣比肩。
“监军无关紧急,倒是徐煜,实在出乎料想!”
刘御史醉了睡不着觉,对着窗外的枯树瓦墙也写不出诗来,干脆走至书桌边上,欲提笔写点甚么。
随即,又满脸嫌弃的将抗敌多日未曾擦洗的定王赶进阁房沐浴。
阿殷只好点头,“没有大碍。我叫人过来措置伤口就是,殿下先去忙吧――天气已经不早,安排完了事情,也可叫大师早些安息。”说罢,将缰绳递给中间的兵士,就想先行今后院里去。
数万雄师所剩无几,粮草辎重都被夺走,他带着亲信仓促逃命,这但是平生未有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