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7[第4页/共4页]
永初帝看着跪姿笔挺的儿子,心内感喟,头一次发觉,本身对这儿子的冷淡,是为不成告人的顾忌――
太子只感觉额间盗汗涔涔,半点都不敢昂首,只哀声道:“儿臣不知犯了何错,还请父皇明示。”
“哼!”永初帝怒极反笑,“有人诬告?梁绍是你亲身保举,东宫詹事收受贿赂人证物证皆在,谁来诬告你?”
太子自知此事干系严峻,目睹永初帝是前所未有的大怒,当即膝行几步上前,“父皇息怒,父皇息怒。陈博此人,是儿臣识人不明,幸亏另有梁绍。他是将门出身,畴前也曾立有军功,父皇立即派他前去,儿臣原亲往火线督战,务必夺回檀城!”
他胆战心惊的察看永初帝的神采,见永初帝眼底似要生出怒意,哪敢再留,当即道:“父皇息怒,儿臣先辞职,这就去查明真相,必不叫父皇绝望!”
没有任何惩罚,只要简朴而冰冷的两个字,却叫太子如临深渊。
这罪名实在太大,大得让太子双股发颤,声音都变了,“父皇,儿臣绝未做过此事!”
“弃城而逃?”定王虽知陈博一定能守住檀城,却未料他敢做出这等事,当即心惊皱眉。
定王灵敏的发觉出分歧,皱眉立在夜风中,仿若石塑。
“陶殷?”永初帝点头,“她的身份你我心知肚明,做侧妃已是勉强,如何当得正妃?朕不计算此事,准她居于侧妃,已是格外开恩。倘若以她为正妃,争议之下,何尝不会有变故――朕可查知,陶靖在南郡的家中,还留有冯卿故交。”
“那孟博呢?他是监军……”
殿外,太子浑身皆是盗汗,被夜风一吹,更觉冰冷入骨。太子忍不住打个喷嚏,瞧见定王冷肃而立的神采,更觉讨厌,却又不敢发作,只冷声道:“父皇命你出来。”
檀城一失,泰州便是关防大开,东襄雄师便可由此南下。哪怕前面及时弥补,另有光复失地的但愿,可弃城而逃如许的事,朝堂高低将如何群情?当日众宰相议事,就曾有人发起请定王出马,是他力排众议保护太子,想为太子培植个可用的战将。
永初帝点头,将方才深深的绝望与怠倦收敛,端然坐起,“檀城失守,泰州便危急。倘若让东襄人占着泰州往西包抄拿下北庭,北边防地,就算是完整崩溃。这类事,毫不成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