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3[第3页/共5页]

“你——”谨贵妃抬手指着定王，怒而无法，“只会惹我活力。”

不及之处？那太多了。

陶靖展颜，“果然是女儿知我。软甲我必随时穿戴，你在都城放心就是。”

大悲寺那夜的景象蓦地袭上心间，高元骁贼心未死，定王很清楚。更清楚的，是那晚救出阿殷后，远远看到的景象——高元骁在跟阿殷说话，似是私语，等他走近时，高元骁却敏捷拜别，只要阿殷没头没脑的跟他说要防备高元骁，别的只字未提。

定王仿若未闻，持续往前走。

高元骁无法笑了笑，道：“疆场之上，谁晓得能不能生还。王妃可愿承诺？”

“还是与畴前一样,不饶弯子。”高元骁待那奉茶的伴计出去,便道：“东襄俄然出兵,想必王妃也很猎奇。”

中间隋丽华坐在谨贵妃身边，只是含笑。

姑侄二人夙来靠近，隋丽华又极会哄谨妃欢畅，此时虽是练字，却不时有笑声传来。

故交二字，他咬得极重。

“高将军言重了。”阿殷坐得端然，浅笑了笑,“高将军在京中另有父母兄弟,想必也不会冒然行事。开着窗户,不过是避嫌罢了。事出告急,高将军的时候想必也不余裕,不如开门见山？”

毕竟是血脉相连的表妹，定王即使不喜她的性子，却也没法看着她在北风中堕泪而无动于衷。

阿殷想起他宿世浴血而来的模样，毕竟感慨，道：“高将军这一身工夫，是该在疆场用了，方不孤负。”

常荀能做的也只要此事，待得众将拜别，便在府中静候定王返来。

特别北边的东襄，当年定王曾与之交兵，敌手恰是此次南下的镇南王，于对方战术打法，乃至行军气势，都比旁人清楚很多。

“那是天然。”阿殷应了。见高元骁没再说甚么，她便往前靠了靠，道：“我也有件事想就教高将军——当时我在闺中，对京外之事知之甚少。高熟悉知边疆战事，高将军又动静通达，可知我父亲，究竟是如何战死？”

“丽华自幼娇惯，性子倒是娇蛮些。也只要将她放在你身边，我才放心。”

“当然。”

定王听着，却觉出些旁的味儿来。

“王妃如何问起这个？”

“放心不下父亲。”阿殷折身跟他往屋中走，面含忧色，“父亲但是要请命出征？”

阿殷诧然，“高将军请讲。”

回府的动机愈焦炙切，定王丢下尚且抽泣的隋丽华，蓦地回身抬步。

谨贵妃最知儿子脾气，看其神采不似扯谎，默了半晌才叹道：“果然是个细心孩子。”母子二人既谈到此话题，谨贵妃受隋丽华哀告多日，恰好本日定王返来，便叫隋丽华先去外头练字，却叫定王往侧间去。

直至日头偏西，才见父亲陶靖行色仓促的走来。

侧间非平常起寓所用，却因僻静，常作为谨贵妃与人说话之处。

定王当然心急着回府，却不能违拗谨贵妃，只好承诺。

德音殿比之去时更都丽堂皇了很多，虽说外头宫墙雕梁因顾忌谨贵妃身材而未创新，里头的陈列却截然分歧。从院中四时花草、金鸟铜兽，至殿中的桌椅器物，俱都换了一番。加上里头新增了一波宫人，走出来时，比畴前热烈贵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