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第2页/共4页]

孟皇后独居高位，统摄六宫，即便太子庸碌，她母子二人的位置从未摆荡，旁人也未能撼动半分。

阿殷握着如松小手，清楚瞧见他小眼神里的等候。在西洲时她跟如松来往有限，回都城后却因常伴定王，每回如松过来都要逗逗他，乃至还被如松缠着教武功，豪情非常和谐。

两人用完早餐，才要乘车出门，却听外头有人回禀，说是隋丽华带着如松来了。

“一定只是为此。这药方于母妃有损，本来的太医不成能不知情，却瞒了数月无人发觉，可见皇背工眼通天，犯了父皇的忌讳。”见阿殷还是茫然，才低声道：“父皇身边的太医、养身的丸药，也常由皇后打理。”

待得曹长史和常荀辞职，定王心境甚佳，临时撇下案牍，瞧外头气候颇好，便道：“换件衣裳，去剑阁。”

这还能有假？

阿殷本来还为内监淹死，皇后抛清干系而遗憾，这回总算心境稍霁。

动静传至定王府，定王听罢，只是哂笑。

阿殷凌晨起来，瞧着满目晶莹乌黑，想着城外有处腊梅此时合法早开，便同定王商讨。这几日邻近年底，除了鞠问代王余党，朝堂上几近没甚么大事。代王的罪过几近都已翻出来，就差三司定论判罪，定王克日稍闲，便承诺了。

阿殷闻声他来，天然欢畅，只是那隋丽华……

自定王结婚，谨妃对永初帝的态度也温暖了些许，永初帝听抱病情,当夜便赶来看望，宣太医来服侍。因常给谨妃诊脉的太医有事乞假,谨妃身边宫女未寻到那人,便换了个名叫詹聪的太医。

当年崔忱与定王、随铁衣交好，对年幼的隋丽华也极照拂，加上隋丽华幼时生得粉雕玉琢，崔忱有姐无妹，更爱带她出游。比起脾气冷僻的定王来，崔忱倒更像是隋丽华的表兄，隋丽华自也投桃报李，在都城经常去看望如松，本日伶仃带他出来，也是有此前缘之故。

这回定王特地叮嘱他出来，自是早有筹办,将谨妃的脉象瞧了，所断几近与那女郎中分歧，便照实说了。永初帝初时不信，当即派人去验看药材,才知那药确系燕山所产,非宫中要求的崖州药材。

阿殷闻言回神，喜上眉梢，“好！”――她想跟定王尝尝技艺，已不是一两天了。

一番话说得阿殷心头洞然，心惊之余，也吁了口气。

阿殷杏眼稍转，想了想却没想出其他的，只好眨巴眼睛，是请教的意义。

定王听罢，罕见的现出猜疑之色，“封贵妃，没听错？”

谨妃回宫以后,即因思念亡者之由,病倒在榻。

仲夏季气渐寒，至中旬时一场大雪落下，将都城银装素裹。

定王面上终究暴露些许笑意，“很好。”

书房内唯有定王、常荀、阿殷与长史四人，常荀和曹长史都是定王亲信，他沉吟半晌，又问道：“父皇待皇后态度如何，可有动静？”

厅前积雪扫尽，隋丽华快步近前，朝定王施礼，甜甜叫声“表哥”，继而看向阿殷，只叫了声“殿下”。

阿殷抬开端来，朝定王绽出笑容，“我听殿下的。”

隋丽华虽出自将门，却不像隋铁衣那样自幼练武，加上隋彦因她母切出身，对她倍加垂怜，幼时虽尝试习武，却因不肯刻苦而荒废，隋彦也不强求，捧在掌中娇养至今。她虽秉承了父辈英姿，到底气度不及，那弯刀瞧着，倒更像是女子心血来潮的装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