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8[第1页/共4页]

嘉定公主皱了皱眉鼻子，听着外头内监高呼皇上驾到，便回到坐位。

阿殷还是头一回赴宴，大朝晨便从定王的怀里摆脱出来，由女官和快意、奶娘带人繁忙了半天，才梳洗打扮结束。

“去很多不代表用了心，”阿殷坐直身子，罕见的打断他，神采稍肃，“更何况一人医术毕竟有限，有忽略也难发觉，怎可全然拜托信重？太子何如不了殿下，在父皇跟前仁爱，何尝不会从别处动手。母妃深居宫中，身边更该留意。”

太子一笑过后容色如常，只号召了声“是玄素啊”。中间的太子侧妃崔南莺倒是微微一笑，道：“向来只见五弟性子冷僻，本来娶了弟妹，也是一样会照顾人。这景象若叫父皇母后瞥见，必然欣喜。还未恭喜五弟和弟妹新婚之喜，就在这里道贺了。”

“太医每日三趟去母妃宫中，母妃的身子也一贯由他保养……”

阿殷挑眉将他望着，笑意盈盈――

这车厢底下伶仃设了暗格，里头烧着银炭,虽不及屋舍中所烧的那样和缓，到底能给车厢里供些暖意。

常兰芝面上笑意端庄，就势道：“这里风冷，我们快些畴昔吧。”遂不动声色的行至太子身侧。

“回皇上，昨晚才返来的。”

定王闻言，目光蓦地一紧。

改过婚次日拜见过后，阿殷又跟着定王特地进宫两趟陪，陪谨妃说话解闷，她的容色仿佛比那天好了些许，只是还是藏了疲态，固然殿中火盆极暖，身上却还穿戴厚衣。她面前的果脯糕点纹丝未动，只不时拿个玉杯抿着，不知内里是不是药汤。

她方才细心回想了宿世的事情，当时殁了的确切是谨妃无疑。现在看她的病情，莫非真要在来岁春月里，眼睁睁看着谨妃离世？阿殷凡是想到这个能够，便感觉心中郁塞难当。

忽觉披风被拂动，低头便见定王伸手过来，握住了她。

她到底不放心，将双臂环在定王腰间，“母妃病势不轻，到了腊月恐怕会更沉重，殿下该请个靠得住的太医，用心治治。”

常家与姜家同为都城世家的俊彦，家风却截然分歧。姜家仗当年姜皇后的威势而骄横行事，终至颠覆，常家虽也一样显赫，每位当家的侯爷却都行事慎重，亦正视后代教诲，虽说家中世人操行还是整齐不齐，侯爷膝下诸子却多行事圆融，不会特别。

阿殷靠在他胸前，眉头倒是越皱越深。

谁说定王殿下冷肃呆板了？他还是很会夸人的。

想来谨妃之死给他的打击不小，才致他脾气更冷，更不得永初帝欢心，只能四周苦累驰驱。

阿殷方进门就瞧见了嘉德公主，因前面有宫人带路，便先随之入坐，位置就在定王下首。待坐稳了昂首，就见嘉德郡主已经从劈面群妃间越众而出，过来同常兰芝和崔南莺号召过，便到了阿殷跟前。

阿殷挺背端坐，观舞听曲的间隙里扫过劈面世人，十多位妃嫔里，面善的就只要谨妃一人。

定王见惯了阿殷穿戴宽广官袍时的明练模样，连着几日见到这斑斓贵丽的打扮，竟是越看越觉都雅。

座中世人都已到齐，帝后既至，便都起家迎候。

那少女落落风雅，行至御案前恭敬施礼，语含高兴，“臣女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直到代王谋逆时，他才率兵杀回都城，夺回帝位。

阿殷将锦盒递给快意收着，见太子已经号召了定王走在前面，便跟常兰芝同业。